温暖抵御不了的刺痛,终身磨不平的伤痕
——读诗人董克勤作品《等爸爸》
文/金陵倦客
这是沉重刺痛的一首作品,那个年代尽管远去,烙印深刻终身难抹平。
这首作品,已经接近于新诗的口语表达,的确不加掩饰地叙述了一个悲剧年代。诗歌的语言,叙事为主,在叙事中糅进情绪的表达,唤起读者对一个不忍回首的年代中两个弱小孩子的深切同情。如果当做一副画来欣赏:黄昏,飞雪,两个羸弱的孩子,一个八岁一个五岁,他们期待父亲归来的眼神多么令人怜惜。而路人的冷漠则更是刺痛每一个善良的读者。自然就想起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仅是杜甫笔下的现实,任何一个朝代,都会有温暖抵达不到的皱褶。盛世之中,抚今追昔,倍觉这首作品的振撼力。
站在各自的角度,每位读者读同一个作品,都会产生自己的认知。于我而言,读完这首作品,第一反映就是我是幸福的: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但愿我们以及我们的后人,生存的路越走越宽,生活越来越美好。
评诗,揣摩作者的写作意图是首要的,然后是赏析作品的价值表现手法的特色等。但我受限笔力,仅发表读诗后的个人感受,即使和作者本来的写作意图背道而驰了。我想对于作者,这也是一种肯定和尊重吧。
附原玉:
等爸爸
——童年时的乡村故事
文/董克勤
这一天的飞雪,从天亮飞到黄昏
村口的老槐树下,还蹲着两个人
是八岁的哥哥和五岁的弟弟
他们八点就这里等待一早去赶集的父亲
父亲临行,说:等着我,孩子
回头,我给你们捎来苹果、肉饼
这话是说在那个草根树皮都被吃光的年代
那年代里的,那一个饥饿、飞雪的黄昏
十个钟头了,弟弟已哭、饿得没有眼泪
低下去的,还有他越来越急促的声音
爸爸咋还不回来?爸爸回来,爸爸回
爸爸——,爸——,回——,爸……
哥哥脱下棉衣裹住弟弟,抱在微温的胸怀
为等爸爸,他以雪花为棉衣,以寒风为食品
那时候是一个草根树皮都被吃光的年代
那年代里的,那一个饥饿、飞雪的黄昏
集上回来的人,醉醉醺醺,像灰白鬼魂
眼睛血红血红,像吃过人或者正要吃人
叔叔,见到我爸爸吗?没有!小兔崽子
老爷我出身高贵,不认你们所有的贱民
老槐树下,弟弟僵冻的身体还在挺着等待
哥哥绝望冰封的眼睛还望向雪中集市的路径
悄悄走动的是那个草根树皮都被吃光的年代
那年代里的,那一个饥饿、飞雪的黄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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