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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木椅子上
负责将一壶开水往紫砂壶里续
严丝合缝地盖住了茶壶
那里边的陈年普洱与陈皮
还有去年冬天的野菊花
它们共处一壶
它们在里边，是不是
将陈年老事与今天的新鲜事共话

母亲坐在沙发上
只等着我将茶水倒往她的杯子
一点点
她已经习惯了我这种倒法
过去，我倒上一点点，她望着我问
是不是壶里没水了
我也不解释，只是再象征性为她的杯子续上几点
就如我吝啬的语言

我的儿子在电脑上打游戏
声音不断的喧哗
他的母亲喊他吃饭
喊过几遍，才应一声
没有动
直到我叫了一声
他才站了起来出去

今天是母亲节
陈敏老师给我发微信
让我去给母亲买件新衣服
我很惭愧，我没有去买
不是没有钱
我只在我们家人群发了个红包
红包上写：
母亲节，谁问候了你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