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车随记
李韧
（1）早点
我去餐厅过早
想吃稀饭馒头
只有蛋炒饭
闻到方便面味道
流动的货车过来
购买
没有
停靠几个小站
想去买点符合口味的
找不到货主
这个早餐
泡汤了
（2）换座
我所在包厢四人满了
隔壁包厢也满了
其它包厢
空员
包厢有个乘客一直咳嗽
他怕我误会
再三解释，咽喉炎
行李不动
我光身跑到隔壁的隔壁
一个人，坐一包厢
疫情未散
分开为好
乘务员过来问我怎么不按票号
我说那个人一直咳嗽
她呵了一声离开了
咳嗽的人途中下车
我回到了座位
（3）小伙子
包厢里
松江上来一个小伙子
海宁又上来一个
二人
跟开会商量好了一样
上车就睡
几个小时过去了
一直呼呼大睡
想和他们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似乎
他们从来没有睡过觉
（4）大嗓门
女人的嗓门忒大
整节车厢的人都能听到
她在诉说某个人的不是
懒惰
贪吃
购买品牌
自私自利，不讲礼貌
卧铺车厢各个包厢的门
被大嗓门吼开
又一一合上
（5）风景
火车往前跑
世界往后退
退下来的有高楼民房，山水道路，车辆行人
记得目的地
记得沿途经过的城市
记得名胜古迹
记得某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那些庄稼的长势
那个骑摩托一闪而过的快递哥
那一溜腾空而起的浓烟
不记得啦
（6）K753与751
常常误点，沿途停靠，设施陈旧
慢吞吞，700公多里的路程
它要跑10个小时
就像一位从来没有读书的农民
它身上
缺点一大把
然而
它善良纯朴，勤恳实在
方便，自由
答应的事，一定落实
我好像离不开它
河南信阳到上海的大别山人都离不开它
逢三隔五
我会与它见面
一同远行
一同回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