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草间(正稿)
文/萧水金
没人的地方吼一吼。
可以不会改变什么
我还是人。草木还是草木。
尽管不着边际,但或许草木的繁华
是在努力化解我的孤愤
而风,恰好收藏人间怒吼
不在有人的地方吼。
唯恐吼一吼
就把人和我、我和人
变成两类
人还是人。
而怒吼金声被当成狂草
今日我独坐草间,起坐如山
别看山上草木茂盛
没有一座高山是往草木里凑的
山有自己的龙脉要传、要走
出借肥沃给五谷繁荣
甚至给妖魔鬼怪兴风作浪
但山不出借山的灵魂和主心骨
无人可及处,
山的高度就是怒吼的高度
蔚蓝的天空就是辽阔的草原
冲去没人的地方吼一吼
像五雷轰顶
而独坐窗前
我只有无语
像这块完整的窗玻璃
深恐我内心的怒吼
震醉了它
如破镜难圆
却被你捉到裂缝
住进伤痕里发痒、发绿
草绿间,乘虚而入的玫瑰红
往往就是在这个时候,就是在这面窗户下
透进挡风玻璃
穿过泪珠,引来眼线
似乎我已身染其香
而坐开玫瑰,楚楚动人
先动了自己和自己的刺
被无影手凭空献出
辽阔的风,好大一只蝶
2020.1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