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的刀子正在刮掉唯一一层鳞片
西岛
是怎样的疼怎样的痛
荆棘林拉开了现实的血口子
打上麻醉剂并用横幅遮盖
是超现实,看见的会闪退
看不见的会鲜亮
画出来写出来还是缝合起来
他嚎啕大哭因丢了五元钱的地铁票
佝着背掏出放大镜看取餐号的大叔
黝黑细肢记住了太阳也记住了月亮
堪比酱排骨,送外卖的大叔啊
使劲蹬着自行车,像是踩着永动机
“说好了,两百块就滚泥巴”
径直躺倒泥浆中
翻滚,女儿买好吃的有了
再翻滚,妻子的棉袄有了
这个揽不到活计的男人
翻捡垃圾箱找到丢弃的半盒炒面
手捞面条塞进饿了一天的嘴巴里
亲手锯掉自己烂腿的农民郑艳良
他们在讨论着歌唱、翅膀和心情
唯独没有讨论接下来的天气
感觉自己像条鱼
寒风的刀子正在刮掉唯一一层鳞片
这样的诗歌快递到杂志上或可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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