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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草在镜子里仰卧，把天空的倒影
我的倒影，一群行人的倒影
都看成风中飞过的鸟群
留下的影子，在湖面婆娑

黑鱼在水草中游来游去
它向路过的我眨巴着眼睛
一定是向我提问，问水
或者问路，肯定不止问我一个人
问过的人多了，它也无所谓了
反正所有的回答，黑鱼都听不懂

风是虚无的存在。不像水
深不可测，尤其这满眼草木的渼陂湖
让一袭秋色更加惹人眼目
不说也罢，说出来就得保持沉默
即使将它盛装在心里
临走时也带不走这深邃的金黄

黑鱼的眼睛是绿色的，从开始看见
这一条黑鱼大张开嘴巴
瞅着我的眼睛的时候，所有人
都断定黑鱼的眼睛是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