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
文:王之峰
1
翅膀划破天空，飞去一块玻璃
辐射，笼照，拍动的白
响彻每一丝风上的托举
水，只剩下纹理
2
碰撞，酒杯对着酒杯
花车，马匹，绫罗换了酒喝
饱满的别墅只剩下外壳
醉，醉了，看你
看你的白，水上漂泊
3
忧郁的人儿，停留一方水域
听，鸣叫声，响起
仿佛看到天使降临，伸展手
证明，内心干净，温和
4
马死了，一块块铁皮做成的车
趴在地上，睡了
成群的人，扯着高声，呼唤你
身上的衣，跟布早己没有了关系
5
还是希望大朵，大朵的白
明亮，早日到来。野外
寒风使劲咬，咬裸露的脸皮
咬温饱后生长的娇气
咬厚衣服，追着咬
直到咬出殷红的血
这个时候，嘹亮的声音
鸣叫着，拍打翅膀飞向天际
6
我们是亲人，是夫妻
再一次交颈，热吻
拍打，波起的冲击
水，也会被感染的
一层又一层，脱着
脱也脱不尽的银河
考验耐心，一年走也走不来一米
好吧，不飞了
住在这里，脱你
水一样，一波又一波涌起的涟漪
7
你的美
是亮光顶上的红
是烧旺的炭火
是妻子出嫁时的唇
是女儿眉心点下的宠
是行走雪地，动听的胎音
8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命
我相信你不会静止不动
水动的波送，摇着你，晃着你
你弯下来，我看到了向往的红
你说你累了啊，不想挺胸
我说好吧，用羽毛
在水上，搭间雪亮的棚
9
住下吧，风停在哪里
水就在哪里，有水，羽毛就会洁净
厚实的尘，沾满了起早贪黑的翅膀
需要来回扇动，不动，就会死去
10
长眼冰冻，尘世害尘世生了眼病
就是死，也要找一方水域
洗去飞翔，洗去劳顿
洗去別离。唉，不飞了
停下来，互相梳理羽毛
然后交颈，抱着死去
11
死在人群欢呼，热火朝天的寒冬吧
看飞翔，一下一下按摩风
天际逐渐增大的光，在水面倒影
你身上有多少羽毛
我的眼里就有多少风起
一样的晶莹，透明
从水域取出一杯，高举
路，在空中，跟着你
12
鸣叫，玉碎之声
又一次掀起波涛
风，在芦苇荡，摇晃
说着话，前世的两朵浪激
干莲枯叶下，嬉戏
没见过，忘了吗？
大片大片的白
比两极的雪，还多
13
一切的路遇
只是放不下那天，那岸
那阳光铺展的午后
一起把喙，插进水里
觅食，饱后，展开翅膀
颈，优雅，高歌
14
从此，世间多了闪耀的宝石
水的对面，只不过扑扇一下的距离
你是我的画
我是你的败笔
你在等待
我却无力
15
也就是亮翅，鸣叫一声的弧度
下一声，真要等到天空下起雪
收颈，梳理，冥想，盘坐
不只是羽毛能够着火
还有相思
16
美，尘世间寻不到的白
收紧，放开
舒展的翅膀，凌波舞步
水，珠子，飞溅尘世
你却选择独避
17
酒，如海如江如河如湖泊
星星的心事，不如赶早
看一眼月光姐姐的怀里
温润，还是枕着涟漪，睡了
18
白，大朵大朵的白
稀罕雪，稀罕白，稀罕雪白
翅膀迎着翅膀，天地间撑开
我是妄想
你是清高
19
雨，狠心的雨，接着雨
把水打成了筛网
如果，此刻亮开翅膀
一起歌唱，泪，不会迷蒙雾里
20
水，柔弱的水，不见风吹的水
静静地驮着一座一座的白
冬青树，灌木丛
摁住，旁边的枯黄
放开，绿会来，白会离去
21
冰层下面，鱼游动
聚集，扛一冬的雪
风，乍起的羽毛
梅树上的红，只在岸上鼓动
人间正在舞龙
挨家挨户拼的是好收成
你即将离去
我不想留下背影
22
居有水域，行有涟漪
羽，随风拍打雨雪
蹼，划灭忧虑
爱你，由于纵情歌唱
颈，又一次高高昂起
我的神在人间是光
澄明呼吸
201905023
202003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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