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代航母


光

我不能在人间待的太久
我听觉荒废。窗外事
皆与我无关。每一个两条腿
走路的人都擅长江湖行骗
我视觉亦废。我无所谓
黑暗与光明。看多看透
也不用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我只有味觉，像牛羊
有时像一匹老马
逍遥地啃食下午的时光
甘蔗是人间榨酿的诱人的鱼饵
一个人吃得最香
其实是苦、辣、酸、咸
是茶壶里煮饺子那种酒醉心明
是人人自危的反复失眠
笑比哭好，讽刺亦善
有多少光，就有多少阴暗
我不能在人间待的太久
像有罪的导演，或滑稽演员


黑

我普通。我列外
我不在赤橙黄绿青蓝紫
我特别。我不近色
近色就是污染或抹黑
我是光刻的一只过街老鼠
化验师说我没有病毒
但诊断报告确诊我是罪恶
我孕育了星衬托了月
虚构了一夜不实的期冀
你说你的手很干净
那是我有一件护犊的黑袍
善良地为你挡着别有用心的狼群
从统帅的阵营我是权力
一切硝烟的真像
皆弥漫着我的暗箱操作——
存在，让我无需雄辩
因为，鲜红的血一旦冷却
它就会马上投靠我
变成我的终身的奴隶……

我列外


还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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