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还没隐去
文/老陈醋
星星还没有隐去，路灯就灭了
突然感觉，人间
一下子又黑了很多，它们
好像没有完成一个无缝的交接
让一些本来明亮的事和物
又身处在黑暗里，包括我——
这时，一栋高楼后面的一片天空
是灰白的，灰色的白已经从高楼的
轮廓线，洇出来，我想
这古老的灰白
就是黎明吧，像一个潜在水里
很久的人，刚探出头，脸上，头发上
还流淌着水
每个夜晚都是时间的黑脚印
文/老陈醋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的一切
正在暗下来，是时间穿着他那黑色的
靴子，正在往下踩
每个夜晚都是时间的一个黑脚印
我再一次说这句话时，是
明天正在来
几片茶叶
文/老陈醋
每次，都有几片茶叶
浮在水上面，不肯同其他茶叶
那样，沉下去
像是在倔犟，又像是几个孩子
在调皮
每次，都唤起我的想象：
它们是好茶还是劣质茶？难道
它们的结构与众不同？
随着后来它们陆续
沉到杯底，像结束了一段演讲
与那些茶叶一样
屈服了水
我扇动着两个翅膀的大脑
也和它们一起
沉了下去
2025
文/老陈醋
都说，2025更不好过
好不好又能怎么样呢，我们
都是她腹中的婴儿，无法选择
母亲的贫富
会有胎死腹中吗，是因为羊水太少
他挣扎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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