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
文/冯金斌(浙江嘉兴)
几乎所有的落叶都落成了霜,
看到所有的风物中都在
萧瑟中,连远远的太阳,也
远成了一朵朵菊花,顶着
霜,在低处,仿佛要把自己
掩埋。而草木在枯中
浮沉成为冬山,而平野更显
空旷。当我踩着枯叶,
就踩着霜,几乎一步一步都
迈着孤独的寒冷,几乎
连原地的文字,也神魂颠倒
找不到抒情的支点。当风
越吹越冷,连阳气也被削弱
许多。藏头藏脚却藏不住
群山和原野。而我的村庄任
霜降,忙忙碌碌的收割,
堆向黄昏,却始终掖不住了
我丰收的喜悦,我的词
就不怕霜打,像那么多的谷
物,化了一座村庄的霜粒。
即使寒冷,也看到了陈年的
茱萸和蒹葭。苍苍,茫茫
都是它们的风骨。即使含霜
的心,也会从诗经里盛放
出来。也许妩媚了那淡淡的
月影和幽幽的桂花香气。
枫叶更红,剔透无数绰约的
风姿。因为每一个节气,
都有花月,傲骨一身的意愿。
芦花白,尽显梦的寂静,
遇霜化霜,那身心更加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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