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记
王德民
心慌。无法靠岸,无法记录
一次尚未完成的行为艺术
地震,荒山野岭在奔跑中失温
掌管粮食和医疗的大神,撒手
归天。这些日子以来,大象很多
其中,还有走丢的一群
空腹,感觉饥饿,妄图饕餮,觉得自己
能吃下一头大象。但它们是受保护动物
这念头就立刻显得十分卑鄙
耳朵轰鸣,听说了这场奇怪的迁徙
令人称奇,是寻找食物,寻找失散的孩子
抑或,一场说走就走的创意
寻找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不知道大象的目的
因而也不知道,它们的目的地
我猜想,背景离乡,必定是生活所迫
这群庞然大物,和我们,共同寄生于一粒
灰尘之上,逼仄,拥挤,轨迹毫无意义
就像蚂蚁搬家,蝴蝶振翅,预示了某地的一场暴雨,老天决定
无法猜测,其中因果,是否包含因果,大象让你不知所云
我只能喊,我也在找我也在找一颗引我回家的星星
只能陪你一小段一小段很短很短的路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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