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二首
文/湘西木鱼石
1.梯田
山岭的背脊,一片片,层层叠叠
梯田,铺天盖地,一直延展到云端
老牛,陪着阿公用铧犁翻开流年岁月
一起走过青葱的春,嫣红的夏,丰腴的秋
与雪白的冬。阿婆对着山谷唱的歌
有浓浓的稻花香味,比雨后山峦的雾更粘
比岩蜂的蜜更甜。这山歌,是祖辈口口相传
从大江大河之北,飘落在山岭的背脊上
与叮咚溪流,木叶脆响,婉转回肠千百载
如今,山岭的梯田种满了黄金茶
而生命的翠绿,成了阿公阿婆心灵神龛
2.守望
从北国之北,到江南之南
一片片洁白的小刀,划破肌肤
一寸一寸,扎进思念的缝骨
凛冽的风,漫天的雪
让世间增添一层又一层薄凉
一大早,阿黄静静地趴在火坑边
霜染的阿婆不时添加柴火熏烤梁下的腊肉
堂屋里坛子里装的是米汤泡制的萝卜酸菜
老屋檐下金黄的苞谷照红了一串串辣椒的身子
炊烟袅袅,让家塞满乡愁、牵念
腊月,桔红染尽山野的日子
驼背的阿公爬上高高的山岭遥望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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