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
文/白路未央

这样的日子终于来临
夜晚的哭泣声也变得循序渐进
我听不清是蚊虫的叮咬，还是冬的孤寂
只是神告诉我，这是你的声音

你一定还在那温润的南方
看百花开放，杨柳纷飞
询问燕子痴情的迷离
而我宛如沉浸在你梦的歌声里
借着酒的香气，山的巍峨
拦下那冬来的气息

我还在这彻骨的北方里
望一眼平川，潮来吞壁
倾听寒风入夜的抑郁
而你拨开云层随阳光肆意
借着皎洁的月色，清晨的雨露
温润那一方的土地

告诉我，年尾的冬来与年头的冬去
为何那般凄惨而没有美丽
这禅座的石碑为何这般坚硬而耸立
那高昂的歌声像火光一样沉郁
是要让我烧掉秋天拾来的每一片落叶
铺垫下来好让我轻敲这木鱼的须弥

请披戴好野兽古老的斑纹
前行在这广袤无垠的森林里
从茂密的枯叶中捡拾下星星的残骸
不要轻视这土地的憨厚与池塘的淤泥
当你拨开它的皮肤种下空寂
它会掩埋住这尘世所有的惶恐与悲离

如果要走，请携我同行
我知道一条僻静而平安的小路
我可以在这里忘却的歌唱
只需给我你的手，给我你所有的温存
当黑夜遮盖双眼，我会为你披荆斩棘
带着这残损的躯壳轻嗅你的气息

我颤抖的双手，再不能将你紧紧拥抱
这寂寥的冬风也静穆在黄昏里
我静思在这嘈杂的温凉中
消失了曾有你时骄傲的语气
就让那冬来沉默的抑郁
埋葬这冬天里所有的秘密

2020年11月21日（于杭州市萧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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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终于来临
夜晚的哭泣声也变得循序渐进
我听不清是蚊虫的叮咬，还是冬的孤寂
只是神告诉我，这是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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