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块石头是可以多余的(外一首)
文/黄锡锋
走路的时候
常被不知名的石头跌破脚趾
或被一块石头挡住去路
仿佛这世间
没有哪块石头是可以忽略的
也没哪块石头是可以多余的
有的可以砌墙基,可以铺路
做垫脚石
有的可以雕塑成人身、佛像
但不能说,所有的石头
生来就是菩萨心肠,慈悲的
善良、甘于平庸安于现状的
比如这块,差点把我绊倒的
只因我,无意踢中了它一脚
就握紧拳头、报复的样子
没有哪块石头是可以忽略的
没有哪块石头可以是多余的
除非你,好了伤疤忘了痛
桥墩下睡着一个女工
天有点凉
桥墩投下的影子盖在她身上
应该不会着凉
草帽盖在头上,让她失去了性别
身边,还放着一只饭盒
筷子横放着,饭盒里没一点剩饭
应该是一顿可口午餐
好福气,一躺下就睡,还鼾声四起
可很快,闹钟又把她弹起
必须在两点前,赶到亲水公园
据说,那里正在绿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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