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鳢俗称黑鱼，我深知其生性凶猛
当捕获之时，就会有一小段黑色惊恐
眼尖手快的二哥常会将其生擒活拿
而另一条，正朝着水的深处游去
谁都无法阻拦水在抒情，黑在破碎

周家某人会在晚饭之后，双手猛击胸脯
此时乌鳢上身，为许多身患重疾之人
说出在某个深秋的夜晚，体内蛇影盘踞
需三尺红绳和一只红色大公鸡，弑杀后
站在村口古井旁，大声呼喊三声
这声音穿透牛棚和栅栏
栅栏之外，这深奥的乡村有诸多秘密

乌鳢已无跳跃能力，坐循于泥泞之中
久旱无雨、河水枯竭，我的二哥
同许多喊声开始对水体环境因子适应
开始蛰居于水底泥之中
我找不到他了，像是跟错了族群

始终未知那大红公鸡的命运
定是有许多谎言掩盖住了死因
二哥并不是因乌鳢，胆破魂飞
周家某人开一辆拖拉机拉走了他
所有的真相，随红绳的死结不了了之

长尾雀在水上飞行，窥视乌鳢
雨水落下来，戏谑雀声和星月浮尘
我已学会无惧缺氧、水温和不良水质
也常常以小杂鱼为食，胃口奇大
食之为快、食之为幸、食之为叹息

乌鳢已无跳跃能力，坐循于泥泞之中

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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