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
章建平
我们坐在悬空的露台
像是坐在老屋伸出的手掌上
山风穿林而过，微凉的阳光散落一地
我们谈论秋天，寒露已至
老家那块稻田什么时候收割
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能长出金色稻子
还有许多好看的文字
在洁色的纸上，有淡淡的泥土香味
还有关于冬天的
下雪的日子，山中的黄土屋
一炉火，两壶酒，七八分醉
然后暮色，然后灯火，以及
没有结局的故事
20201008
摔碎了一只空杯子
章建平
从指间滑落的一刹那
它得到一生中最大的自由
温顺隐忍了多年，此刻瞬间爆发
连同快意的脆响和惊恐的尖叫，水花般四溅
每一朵，都熠熠发光
我小心翼翼地拣起每一块碎片
它的锋芒一步步逼近，带着见血封喉的冷酷
我只有一遍又一遍地默念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
20201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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