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者说
文/小小

一拉开窗帘，太阳的光应声落地
像是一名惯犯图谋败露

我用脚踹它、踩它
挥动手掌削它、砍它
甚至拿针扎它、挑它

如此宣泄的时刻
我的神经末梢也仿佛喊出了疼

直到我下得厨房填充肚皮
刮胡须、打扮，乘坐公交又转地铁
衣冠楚楚出现在单位门口

手提公文包，走在前面的兄弟
意料之中像我一样秃头谢顶
一把阳光停泊在上面是那么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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