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北北西
在花园的一角,临近小路的一边
榆树把枝条压得很低。一束菊花被
一片稀疏的月光唤醒。灰褐色的枝条再延伸一点
就能触碰到棉花糖一样的心
站在阳台上,隔离的不仅是玻璃
还有十八米的高度,十八米的坠落
和寻觅。只有它的位置还能准确地指出来
它流散的模糊在风的吹动下成为虚无
我重新来到花园,只有我蹲下来
才能显示出它的高度。我们做到了平视
达成了某种共识。这个夜晚便是再美好不过的
它可能会再开一个月,十天
或者更短。它在替一个名字开
替一双独一无二的眼睛开,替一段时间开
它开得慌张。天空成为一身褶皱的纸白
我每天都要经过小花园
经过大地长久积攒的忧伤
把自己剖开,捧出一个深藏的肿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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