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草色》
三伯坟头的蒿草,已很高
高到看不清碑上的刻字
务了一辈子庄稼
现在,他只能眼看
无人剪除的绿,荒芜着自己的家
也曾像一季青草那么茂盛
又紧接着枯黄
他身上最硬的骨头,终于松垮
终于肯躺下来
听一棵草,慢声细语讲话
《草戒指》
又一次看见戒指
细腻光滑,且说不透彻的孤单
微翘的无名指
是一缕对人间的厌烦
出门在外的丈夫
语音留言才寄来几声
不咸不淡的问句
并且,雾一样充满歉意
村西王寡妇挠破枕头的笑话
这一刻,包藏多少不为人知的眼泪
鸡啼犬吠,只有被月光洗浴的人
才知道清幽两个字
需要好几个年头来验证
第一次看光灿灿的戒指
像一只轻飘飘的草环
那么紧地勒住一生
她还保留着初嫁的新衣
也糊好被风撕烂,褪了色的
大红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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