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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去的亲人用各种形式存在着 
 乡下的炊烟,从青青的竹林后面升起
 一条渔船在河面划过,惊飞的水鸟
 把我从神游中拉回来
 最后落在半枯的芦苇丛中
 我的记忆如芦花般飞舞,如此纷乱
 一片片再也分辨不清。某处在建造农房
 离去多年的爷爷,正用手比划着
 传授着他的经验,指点着如何砌好土灶头
 怎样让柴禾燃烧充分,让烟变清
 至于讲到如何让烟笔直向上
 他往往言语不清,就像他对于田地里的事
 总是保持沉默。隔行如隔山
 噢,这里没有山,到处隔着一条条河流
 他取水煮茶,安静地坐在后门的青石条上
 他不看夕阳,满头的白发总是理得很短
 他不看我做作业,独自呆在他造的天地里
 我不愿打扰他,他有许多的房子可以去
 现在大多拆除了,可总还有一些存在于世
 如上海的国际饭店,有几堵墙是他砌的
 我曾经去过,二十四层的高楼
 虽无法辨认,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一些气息
 抚摸其中的一面墙,仿佛临近了他的沉默
 那些离去的亲人,总是用各种形式存在着
 虽然,我只看到了他的暮年
 他的回忆只属于他一个人
 就像我的回忆,我也要习惯一人独享
 就像竹林后,升起的炊烟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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