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在这之前，能为身体
保留几根干净骨头——二奶手札
在这之前，先想好牛奶面包
面包要奶油的，牛奶也没过期
我就会幸福了。我要得很简单
只要太阳永远不说出西沉
不说出夜的暗层，让黑夜
发霉烂掉，并远离
我讨厌黑，讨厌一个人
呆在黑色大房子里，讨厌
被木屣或磨牙惊醒
在这之前，我仍然出售各种幸福
市场，没有我情人消息上市
能期待什么呢？货币
犹如飞在空中的风筝，而线
一直握在商人手里，他们是那么狡猾
我不敢去惊动。贫穷与饥饿
象饿鬼一样，我时常被他们追赶
幸福与希望，只是被少量想象
天知道，有多少人
正在为假象欢呼鼓掌
在这之前，我回不去了
弯曲山路，不再记得我样子
故土听不懂我方言，到处是
疯长的野蒿、杂草。饥饿的眼睛
使我想到野狗，或饿狼
想到我被撕碎后，抛下山谷
破旧门槛里，阿婆身子佝偻
她还在咳嗽，唸叨我过去的名字
想到一棵黑色树上，没有果实
几只被扭断脖子的鸟，只剩下羽毛和
一滩黑色血，还有一群围在四周鸟
正清理着嘴角上残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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