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江边，雨下个不停（外一首）
文/余光之瞳（江苏）
我的诗行里
常常写到水给我种种的幻象
你会发现，原来还有个你自己
这份孤独，与雨水无法能分开
五月，照例的行雨来了
雨点落得久，一刻不歇
河面的水涡，树叶上的反光
会想起许多事情
所捕的蛙，黑暗前遁逃
因为雨，一切能看见的跳跃
全都记忆在静谧之中
雨大了，无法及时行事
还不到回家的时候
温习那些过去的物事
这个日子勉强打发过去
雨越拉越长，人就越寂寞
这个时节。那么大的雨
我无法全身而退
因为一场雨，回家途中
我的想象力有了
一种很好的掩饰机会
我想用回忆和幻象
补给我缺失的水分
应该想一些快乐的事情
一切不至于过分萧条
多少年以后
生活同一条辰河无从分开
这一大堆日子中我差不多
无日不与雨水发生关系
回忆常常是潮湿的
至于我的青春年华
早在各类船舸上消磨殆尽
我的想象
在这条河的水面上扩大的
对于未来生活有何安排
必然依赖这一腔河水
幸亏它的流动
帮助我作起扬帆起航的美梦
和在这人世间安然度日
我所写的诗篇
大多是水边的故事
或者与一场雨有关
注：娄江，苏南一条著名的河流，流经昆山、太仓，注入浏河。
太仓行
游太仓，以前一次是去吃河豚
没来得及拜谒张溥和王世贞
留一份遗憾
一本《弇山堂别集》
一揣就是一年半载
翻看太仓导游图
反复揣摩弇的读音
这次可能看到张溥
一种无言的高兴
人来人往的故居
有人进来，有人离开
世界因此精彩，也有很多无奈
认识张溥
从《五人墓碑记》开始
中学时课文是要求背的
只记得谈笑以死
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
早餐后踱至弇山园
王世贞的私家园林
一个人打开《弇山堂别集》
一个人对着弇山堂指指点点
远处那个吹笛的老人
在一片绿色里悄然入画
注：太仓，苏南小城，明晚期文学家张溥和王世贞的故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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