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祭
一一致父亲
◎ 艳阳天籁
一。
这一天，总有些不安
是无处可寻的。清风里
苏醒过来的低吟，躺在土中的念头
拨疼心事。隐隐作痛
命中带风的游离
在视野里，不知去向
活着时的每一个日子
倾刻间折返。多少麻醉
缠绕细细的丝线，缝合
破碎的孤零。终归
还是要经过的。几沓纸钱
堆积裂缺。镶嵌尘土
炊烟，和一个人的曾经
二。
黄昏。在灰飞中烟灭
夜晚，铺开星毯
沾染尘埃的身体，掸去灰尘
睡了
泥泞的双脚，卸掉沉重
睡了
滴酒不沾的酣声
散尽全身的俗气
睡了
象晚露闪落了晶光
睡了
三。
快递。是一个邮差未曾料想的新事
一如坟前几束快递的鲜花
在季节之前到达。咀嚼
深埋的灵异，这无尘？
有尘？的境界。再次牵引
普通人的去和来
允许我恪己的偏执。将一根命里
执火的残杖，捣成一圈界定之后
掷入渊潭。平地
不再奔波。如此
沉默
四。
祂们。还是以无数的脆弱
和挣扎，吸引我
借着对生命的渴望，击重我
借着灰烬最后的光亮
跳动着熟悉的面孔，招惹我
我把自己递过去
祂们又象永恒的指针
一一停摆我
五。
那么多疑惑。灰烬我
瞧瞧。谁注意，或小心
接受露水的坟头，收集了那么多晶莹
躺在里面的人，还是
被皱褶腐朽风干，呼吸全无
只剩白骨。抱着一缕缕通红通蓝通黑
明灭着，去了……
六。
让一歇尚存的，昼夜相抵吧
无尽的朝暮。带着恒亘
就会将日子，久长
如果一朝朝不够闲话
那一夜夜尽可家长。古老的风声
不会停摆。可借它之手
骨肉相连，父亲
市集之中，您还给我买糖葫芦
我还给您端上那加了艾草的洗脚水
七。
杏花雨，已在酝酿的雷声里
溢出苞蕾。大地不再空茫
草木已解开桩绳。踏青的脚步声
由远递近
假如您听到了欢喜。一定要
在这雨中露出笑容
笑容里，一定要绽开一一
陈年的打算
新年的允诺
餐食的假牙
垄上的胡须
秋天的金黄。还有冬天
那韵世安宁的洁白。父亲
我愿在这雨中，沥沥
淅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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