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敛含蓄，弦外之音
——浅析红土的诗作《狐狸的秋天》
文/云帆沧海
诗人红土的《狐狸的秋天》是一首精致内敛的优秀短诗，需要仔细揣摩，才可以感知到隐喻其中的实质内核。
任何一首优秀的诗作，标题是诗人经过精心打磨过的。在理解全诗的内容之前，先要弄清楚标题的含义及与全诗语境的关系。
狐狸，这种动物。给人的印象主要有两点：一是狡猾，所以“狡猾的狐狸”成了人们的口头禅。二是美丽极具诱惑力，在民间传说与神话故事中，常常将它描绘变化成人形——年青貌美的女子，并由此演绎出一段动人的故事。
秋天，是成熟丰收的季节。古诗云：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这是对自然时序季节而言。春天是播种的希望，夏天是孕育生长的过程，秋天是获取的回报，冬天是享受储藏的时节。
自然四季如此，对于人类，人生的阶段何尝不是这样？少年是学习放飞梦想的时期，青年是激情燃烧奋斗的岁月，壮年是事业成功的阶段，老年是放下手中一切，享受生活的人生光景。
这样，可以联系起来，诗题“狐狸的秋天”，我个人的理解则是“充满诱惑的秋天”。在诗中，诗人借助“狐狸”这一意象，代指着人世间一切极具诱惑力的有形的物与虚无的精神层面的东西。
现结合具体的诗句加以分析。“在秋天/一出门就碰到狐狸”，自然之秋，硕果累累，这是付出后的回报，到处一派丰收的景象。这些景象正是人们所希望与渴求的。诗人在这里是以自然之象来暗示人生之景。一个人经过少年的梦想放飞，青年时期的打拼，终于在人生的秋天（事业成功时期）取得了成就。让人称道，让人羡慕。这样的成功人土，一定会时刻准备着，面对社会上形形色色的各种诱惑。
“它狡猾的笑/松软的毛”诗的这两句，从表面上看，写出了狐狸的特征：狡猾与漂亮。实质上，诗句暗示的则是世间的诱惑，“笑”在外表，“刀”藏于内心。“松软的毛”正是“温柔的陷阱”。这是诗的第一节，对人生具有警策之意义。
再看诗的第二节，“它的狡猾挂在树上/像苹果一样红，像苹果一样甜”。它的狡猾为什么是挂在树上呢？因为苹果是长在树上的。再有一点，可以揣摩：这是一种距离美的诱导，渴望想得到，必有一种诱因，迷惑心灵。诗人在这里借助“苹果”的特质：“红”与“甜”加强“诱惑”的程度与魅力，没有定力的人是难以抵抗的。问世间，曾有多少贪官污吏无不是倒在金钱与美色等诱惑之下？
诗的最后一节，仅有一句“它狡猾地爱着你，像苹果里的坏虫子”。这里的“它”与诗的上一节中的“它”都有唯一的指向性“狐狸”。即指世间的一切诱惑之象。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大家都知道，人活一辈子，光彩走完一生还真不容易。为什么有许许多多的事业成功之人士，昔日风光无限，后半辈子却暗淡无光，有的甚至悔恨终生，遭世人唾弃？就是难以用洁身自爱冲出表面“爱着你”的诱惑之力。这些诱惑的隐藏，好比成熟诱人的苹果之中的“坏虫子”，很难发现。正是人们所熟悉的“糖衣炮弹”的袭击。值得深思。
这首精短诗作，内敛含蓄，弦外之音，值得回味。
附：
狐狸的秋天
■红土
在秋天
一出门就碰到狐狸
它狡猾的笑
松软的毛
它的狡猾挂在树上
像苹果一样红，像苹果一样甜
它狡猾地爱着你，像苹果里的坏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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