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书之二
拉开大幕,舞台多半是华丽的
表演者很有姿态,缩写这个时代
众多事物忙于赞美
悬挂在太阳下,命运强加盐分
我总感到眩晕,睡眠不足,亚健康
眼睛和身体都在变形,体检80分
安慰性的分数
大海之外每一滴盐都向体内汲水
我对月亮亲切,月亮已是祖宗辈分
即便与我扯不上亲戚
只是我用它来捉迷藏
我将自己交给自然和哲理
风一吹就鼓掌的草,会说话的石头
我和谁聊都行,我可以放低身子
看它身上的时光记号与我有几分重叠
损失的、过错的,一一说
最后终于达成谅解
行人匆匆,机器喧嚣
回忆都已过去
浮华的盛宴连最后一个离去者也劝不住
我只是挺着,过关似的
与记忆交战
遇人说话办事一律从简,决不长篇大论
留点气息,均给文字
对于我,活着就是渐渐失去
之后的之后,从无边的黑里
抽出一些可靠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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