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
文/马有国

泛黄的相册一页页被翻过
目光停留在了一张褪色的照片上

高墙，窑窝
蛛网缠绕，尘土覆盖
一双疙瘩鞋底把沉重的记忆唤醒

光秃秃的黄土山裸露着肚皮
羊肠小道苍白的飞扬着尘土

一双鞋老大穿了老二穿
经常大拇指头露在外面
粗糙起茧的脚起早贪黑
一碗清汤也要把碗底舔了又舔
背着一身尘土的母亲经常悄悄地落泪
一串串酸菜也要把缸盖封得严严实实
一年一双鞋，嘴就挂了
叹息声不停地回荡在针线笸箩里

鞋思索着母亲紧巴的日子
听说疙瘩鞋底既牢实还把滑
几个娃娃都念书着哩
母亲几夜失眠了

母亲用唾沫一遍又一遍搓紧麻绳
细细地穿过一家空洞的嘴巴
把时光抽拉得悠长悠长
屋里时不时传来麦场外父亲粗犷的吆喝声

母亲一针一线把牵挂拉过鞋底
在心底紧紧地打上一个疙瘩
把期望悄悄地纳入嘴角的微笑
用干瘦弯曲的手抚过一生艰辛的沟壑
用几根银发延长了夜晚
用几根血丝燃亮着油灯
用做一双普通鞋底的时间
纳成了一双疙瘩鞋底
母亲明显老了

听说一双疙瘩鞋能穿两年，还把滑
娃娃都正念书着哩
母亲把一双疙瘩鞋底深深地放到双头柜里
站在村口
张望着眼前那条熟悉的土路路儿
直到晚霞映红天边的云彩
2021.3.1

学习老师精彩

听说一双疙瘩鞋能穿两年，还把滑
娃娃都正念书着哩
母亲把一双疙瘩鞋底深深地放到双头柜里
站在村口
张望着眼前那条熟悉的土路路儿
直到晚霞映红天边的云彩

母亲一针一线把牵挂拉过鞋底
在心底紧紧地打上一个疙瘩
把期望悄悄地纳入嘴角的微笑
用干瘦弯曲的手抚过一生艰辛的沟壑
用几根银发延长了夜晚
用几根血丝燃亮着油灯
用做一双普通鞋底的时间
纳成了一双疙瘩鞋底
母亲明显老了

母亲用唾沫一遍又一遍搓紧麻绳
细细地穿过一家空洞的嘴巴
把时光抽拉得悠长悠长
屋里时不时传来麦场外父亲粗犷的吆喝声

鞋思索着母亲紧巴的日子
听说疙瘩鞋底既牢实还把滑
几个娃娃都念书着哩
母亲几夜失眠了

一双鞋老大穿了老二穿
经常大拇指头露在外面
粗糙起茧的脚起早贪黑
一碗清汤也要把碗底舔了又舔
背着一身尘土的母亲经常悄悄地落泪
一串串酸菜也要把缸盖封得严严实实
一年一双鞋，嘴就挂了
叹息声不停地回荡在针线笸箩里

光秃秃的黄土山裸露着肚皮
羊肠小道苍白的飞扬着尘土

高墙，窑窝
蛛网缠绕，尘土覆盖
一双疙瘩鞋底把沉重的记忆唤醒

泛黄的相册一页页被翻过
目光停留在了一张褪色的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