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有酒的佛系人生》----黄晔诗歌管窥
作者:刘建华
2020年的一场疫情不仅让世界一起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给正在飞速发展的盛世中华按下了暂停键。对于一个有担当的诗人来讲,除了不遗余力的抗击疫情以外,或许更多的是陷入现实生活的挣扎和灵魂的拷问。由此而生发的作品,一定沾满了人间烟火和最原始的声音。一定是充满现实主义色彩的旨意和遐思。
黄晔诗歌以其特立独行的倔强和风骨成为一道别样的风景。他的诗歌多从现实主义的角度进行思维的扩散和整合,来展示自己的内心世界。有时大胆,有时克制,有时冷峻,有时婉约。多数有感而发,因地制宜。他会无所顾忌地袒露自己的内心独白,哪怕是最敏锐的情感。也会不动声色地牵引一股神秘的力量来为其证明,看破不说破。一个诗人的归宿,一定是诗歌里最隐忍的部分。与其说黄晔诗歌本身的现实主义色彩成了作者本身的真实写照,不如说诗人用自己的切肤之痛来喂养诗歌的襁褓。在黄晔先生的近作中,不乏与其生活遭遇和情感波动息息相关的诗意呈现。这些作品在一种浅意识里提醒了一种坚持,平静,随缘,独处的情感密码。也许没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诗人心中隐约的部分,索性我们可以带着一个旁边者的目光去梳理和阅读,他以命相抵的诗酒人生,以缘相守的爱恨离愁。去通读和感悟,文字背后那炙烈的情怀,佛系的思考,不卑不亢的坚强。
回望十五年前,安徽缘酒集团拔地而起的那个瞬间,也许早已注定了做为创始人的黄晔先生与缘与酒不能割舍的戎马倥偬。而在诗歌的国度,他则用一种恒久而淡定的坚持行走出一场有缘有酒的佛系人生。在诗人的旗帜下,无处不在地淋漓着他投之以怀抱的缘分的随想,无时无刻地点缀着他报之以吟咏的缘酒的生涯。在他的近期作品当中,我首先看到的是一种专属于诗人的专注。比如他这样一首关于缘分的诗歌《潦草的一点红》
潦草的一点红
开放在一片沼泽地里
风到过的地方
有一线缘的道场
生命皆因缘起
风花雪月的子夜
皆因一杯酒
一份缘的集合地
今夜我又醉了一回
在缘酒故里
青莲居士到过的地方
五棵松的道貌岸然
路过陈瑶湖故里
一个故事开启的地方
六月清风落地
七月花开满池
这首诗作于2020年八月,正是江南莲叶荷田田的流火仲夏。而诗中呈现的心静自然凉的禅佛之境像莲花一样脱俗而静谧。一种隐而不发的情感汹涌着诗人的心灵牧场,他的目光所极专注而传神。诗中的一点红潦草夺目。在庄严的一线缘道场,那样惊世骇俗的跳动仿佛是诗人心中深藏已久的情感焰火,那么不合适宜,又那么傲娇而独立。缘酒曾是他的命之所依,在这首诗中,却被安插了一个置身事外的逻辑。如果缘酒是故里,那么诗人当下,在那个醉酒的瞬间,他一定是掏空了灵魂的所有俗物。专注于一个眼神,一场沉醉,一次关乎情感的彻底的沉沦。诗歌的结尾,路过陈瑶湖,仿佛也只是路过。像一个酒醉之人清醒后的理智和不可逾越。一种起于此,止于此的佛性思维轻描淡写地将情感的闸门悄然关闭。微风青草,柳暗花明,一切归于常态。
在现代诗歌遍地开花的当代诗坛,无论是诗评者还是作者本身,都或多或少地对诗歌意象的深浅有不尽相同的理解。现代诗歌超越了古体诗词的音韵束缚,放飞自我。横冲直撞地秒杀文坛众生相。虽然质量参差,但其惊人的创作量还是以绝对优势雄霸文坛。同时,诗坛背后杂乱而焦灼的混沌现象,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你站在旁边者的角度,去看现代诗歌现象,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和我一样,像看待一群在地狱的炼火里挥动手臂等待救赎的灵魂。他们渴望生存,渴望关注,把疼痛当作药引,燃烧自己,毁灭自己。而真正能从诗歌的涅槃里上岸,顺应轮回的自然之法,去承受,去静守,去把肉体的枯骨燃成佛意的舍利,是何其难能可贵。在黄晔先生的这首《就让我安静的写诗》里,作者不用修辞的滤镜去美化,不用刻意的意诣去传达。极简极自由地勾勒生活本身的色彩和山河。没有奇异的思维 ,没有痛彻的追问。抛开假象,直抒胸臆。在诗歌的国度里,有自己王的主张。不趋炎,也不从众。为自己写诗,写安静的自己。
就让我安静的写诗
冬日总是生长荒芜
夜色沉寂 万籁俱静
光秃的枫树林里
一只乌鸦在悚骨的惨鸣
一个人的情绪
毫无雕琢的写在一张纸上
风行走的时候
让一张纸乱舞了起来
不远的灯笼己亮起红色
过年的习俗一成不变
翻爬自己的高山
涉越自己的长河
悦人者众 悦己者王
我的诗歌无需别人的解读
抛开纷扰的世界
就让我安静的写诗
正如黄晔先生所说:缘分的确认是自我意识形态的觉醒。可以超然物外,可以高山流水。黄晔诗歌从本质上讲,依然鲜活地跳跃着缘分的细胞,在字里行间,流露着一种神奇的美感。而能让我生发创作此文的原动力,则是先生近期作品中表现出来的有别于往昔的一种不可尽其意的现象。这种现象,有时如《沉默是一剂最好的良药》里的“男人的情怀在风雨飘摇中疯长”那样给人精神上的艺术感染,旷达而激越的诗性表达更趋成熟稳健。诗歌的语言灵性妥帖,绵延着一种沉默之中的雄浑和辽阔,这样的艺术把握无疑是给人的心灵一次淘洗和宣泄,是文本之外,值得远播的精神食粮。再比如这首很有代表性的《我是一个卖酒翁》诗歌中写道:我是一个卖酒翁/为自己酿造生活的卖酒人/出生寒门/砺志崛起的一介书生。显然,作者对自己的身世铭刻肺腑。诗人的平民情结与生俱来。作者用自己的真实体验来刻画内心世界独立的性格特征。诗歌的完整性和作品的内涵双重把控,在身体与思维之间打通贯穿的脉络 ,在诗意与诗意之间无限循环。再回到我们文章之初提到的2020年的大背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诗者的情绪无疑是低落而敏感的。面对现实生活的各种打压,生意场无情的绝杀和考量。生存之道,已经把诗人的情绪抛离在生活之外的战场。也许无人问津,也许被冷眼漠视。然而,透过黄晔诗歌现象,我们看到的又何尝不是体无完肤的自己?又如何不需要一场诗歌的盛宴来叫醒我们呆住的灵魂。黄晔的诗歌,也如他的作品那样“有些诗写无从开启”,有些被褥有点单薄,有些饥饿有点齿冷,有些孤单有点难抑。然而,诗歌是无辜的,因为诗歌的病毒从来都无药可医,诗歌的温度从来不合逻辑。所以,诗人的智慧便是如此,任凭生活凛虐,任凭现实沉疴。诗人用自己的个性书写自己的诗酒人生,用自己的诗歌衡量自己的世界,从一种独立穿越到另外一种独立,从一种佛系过渡到另外一种佛系。从一种性格张扬出另外一种性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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