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老屋（组诗）
——为旅美画家刘树春先生画作题诗
文/南兮
道路在雪中
“请帮我把窗子打开”
让雪静静的覆盖乡愁
寂静的树等待逝去
像泥土之下的亲人
塌陷的往事等待一幅画填补
这驱之不去的，落在老屋门前
所见之处都是路，但你看不见
一切都默默隐藏着
就像我的思念
凝视
此时，你需要专注于一棵树，忽略远山
不可到达之处，你需要收回远方
就像被忽略的村庄，刚一转身，秋就落下
世界瞬间把你变成陌生人
红房子，像我经常混淆的概念
不能靠近，只能远远的凝视
分不清的屋檐，沉甸甸的
山中老屋
昨夜的雪停了，我替你说出早上第一句话
老屋，你近旁的路已为你等待很久
像落下的炊烟走到日子深处
在冬日里迟疑着，只怕越走离你越远
最后只剩一个名字，像故乡的屋檐装不下的回声
一滴一滴在你的窗前不肯离去
一颗小树残留的两片叶子
陪伴老屋寂静的温暖
被冬天默默珍藏
缺失的主角
被忽略的黄昏，关在门外
老房子就像一个旧箱子
一把锁锁住浓密的历史
而一些记忆旧情书一样
是你曾经相信的，苦楝树
第一个打开清晨，你知道这不是最合适的位置
也许它只是风随意带来的意外
而你期望的情节始终没有出现
一扇黑色的门通向夜晚
一切关闭都从陌生开始，你只看到别人的屋檐
而此时旧路装满心事，不知不觉成了秘密
还有很多你记忆中的，在心里准备着
像童年的海，游不到对岸
你孤独的展开一段旅程
这无法改写的未来退回从前
而你还会重新来过吗？
经常忘记角色，想象中的存在
不论你已经离开还是回来
都在一个故事里，被瞻仰被怀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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