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湃诗四首
文/杨湃
@拜岗底斯山
莫要以为乳汁是囚困的灵魂。
不,每一滴消融都来之不易。她要
努力抬一下头,耸一下腰,挺一下胸,
低头看你,哺喂你。
你远旅,入海,渴望自由,
你立竿见影。而事实上你若以灵魂名义
被囚禁,她还会多给你挤出一滴带血的乳。
她不是流放于你。如果有可怜的罪孽
则是生养了你,喂饱了你,养大了你。
@向于傍晚或更晩
我久居河谷。
闭上门。将手印留于相对而立的陡山,
水花在深夜要数流星和莺语。
我时常慢步,我的没能装满故土的木箱
这样敞开着。
沙沙响动的秋草,可载我,可覆我。
我什么也不需要,庞大的山影里,
萤火沾在我的额头。
@声线
老太太的声音,一百年前的
低旋的歌唱声并没有消失,
只是她的目光越加犀利。
她明白本来就没有要铭记一生的。
一生的安静或名噪,在日晖登临心坎之时
变得没有意义。
消失与存在,相等。
确有另一个抽象的铁汉脸庞,一直
如囚笼的鸟那样囚于鉴。他把潮汐进退带来的
水花和撞得粉碎的悲伤,留给了生活中的妻子
@天梯
柿子树没有了叶子,一树红彤彤的果实
不知漂零。
这天梯,短木横着绑在竖的长木上,
紧了又紧。鲜艳遗物是松鼠,云雀,兄弟口疮
过去是什么?我们在天梯之上,
祭土,彼此融化,相互描摹疯魔的舞姿,
暗地里进攻几回耳垂和链扣,
仙子,如何变得?
教会喝酒,却不敢独自摇落柿子。
天会塌。挑没伤的埋入酒。这天梯
母性怀想母性的大野
松散而琐碎恢弘的痕迹。往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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