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只鸟儿
你像只鸟儿飞走,
纤细的长腿苗条的身姿,
轻烟似的何等清晰的影子
抛开了我的视线和我的影子。
一片树叶坠落在我的皮肤上,
大大小小的期盼
从此不会成长也不会上升。
倾倒
全身心地投入
一条墨绿似的树的河流,
燃烧不尽的肉体:
意想不到的绿色符号,
它们缀满了河的绿色文身……
岸堤边除了新芽就是草地和生命。
冷默
无需对我说话
吐出一个单词
在巨大而透明
的空间
她只是个影子或是石头
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百合的冰冷口唇
为我准备的现实情形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
我不禁忆起不久前
体内的火炭
眼中真实的泉水
我实在不配受领
如果是幻觉,她为何像受了惊的苍鹰
如果是耻辱,我为何沉默而动情
记忆的空间十分狭窄,我什么也不是
我不知道她的目光会看向哪里,不晓得
在她心底我有没有位置
只需她微启眼帘
模棱两可之间
我便像活着并知道
肉体虽未烧尽
情感虽未销熔
但已经逐日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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