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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耳杆”和天才最后是什么——读鬼啸寒诗集《透绿鸽鸟》
■闵慧

       沉默了快一年的鬼啸寒,突然间又有了消息。我很兴奋,仿佛一种降生;仿佛一声春雷,春芽在积雪中苏醒。我想一定又有惊人的东西必将出现。

       记得第一次见到鬼啸寒,是在2009年端午乌江文学沙龙活动上。那次是我的恩师安元奎老师带领着我去的。当时,黔东的很多比较突出的作家都来了,比如日报的尹嘉雄兄、职业作家采薇老师……还有诗人末未师兄等。

       那是个雨后清凉的上午,我们在一个山庄举行了一上午的研讨会。会后,我们几个学生都去山庄的果园里玩,并碰面了。大家互相介绍说,轮到有一个人的时候。他头发当时有点长,双手插到裤兜里,右脚踩在果园的一个石头上,说:“知道甘迅,上次《诗歌杂志》有刊登过她的作品。”说起甘迅,她虽是我的师妹,我们当时不联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次见面,我不免有点尴尬。这个人继续介绍说:“自己是沿河人,叫杨伟,90年出生,90后。在玄鸟论坛叫‘鬼啸寒’。”这一个介绍使我一惊,一般人都是对“鬼神”唯恐避之不及,他倒好,直接来个“鬼啸寒”。使我联想到很多,鬼见愁、鬼笑石……于是我想,这家伙胆子有点大。介绍完毕,我们聊了一些关于诗歌的东西就散了。

       晚上,到了酒店。在末未师兄和任敬伟师兄的房内,末未师兄再次提到“杨伟”和当时印江另一位叛逆的零分状元作文学生,好像叫李坚吧。他说“杨伟跟他有得一拼。”一直作为乖孩子,好学生的我,这又对鬼啸寒有了一些敬佩。

       论坛很快结束了,鬼啸寒他们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我和我的老师继续走上乌江源的采风之旅。乌江采风结束,回到家的我,除了整理路上写下的文字,还有就是当众对冯泽军老师提出的意见颇有过意不去。他是我的当代文学老师,经常坐着转身板书,我觉得没什么,但是当时很多学生反感,于是在那次文会晚上逛街,我提出来了。后来觉得自己太直率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打开博客,读鬼啸寒的诗。是的,我是隆重地认真地去读的。

        这是我第一次读到鬼啸寒的诗,我一下子被震惊到了。在此之前,国内从民国到现代的著名和非著名的诗人及作品,我都读了不少。国外一些重要的流派和大诗人都读了些,上至莎士比亚,甚至《圣经》的诗篇……下至当时还活着的默温等。而且当时还月月读着《诗刊》《星星》等诗歌杂志。

       当我第一次看到鬼啸寒的诗,他的那种语言和节奏、意境一下子便从众多诗歌中脱颖而出。一大股浓浓的西方味道。他的词语,很多如“病蛹、沃野、游魂、墙污……”每一个词都推陈出新;不落俗套,给我眼前一亮。我不由得玩笑着说:“诗人食指写‘我依然在凄凉的大地上/用美丽的雪花写下 相信未来’这要是在鬼啸寒的诗句里,估计就变成了‘凄地’了。”这样的词语结构,有意境,又简洁。

       继续读他的诗,很多句子展现出来的魅力;语言的张力;尤其是他的视角永远是那么推陈出新,总能在细微之处发现精妙,把普通的事物表达得别致,真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读之令人耳目一新,尤其他富有节奏的句式,有时如湖水净静的巍澜,有时如海洋崩摧的巨浪,排山倒海。令我心悦诚服。当时我不由得感叹,这才是当代的诗人。本来我都喜欢写诗,读了很多中外诗人的诗,我总是会拿起笔来写诗。但是读完鬼啸寒的诗,我总是不敢写了,就像李白读到崔颢写的黄鹤楼;就像后人读到杜甫写的泰山;就像赵人读到王之涣写的鹳雀楼……

        很多作家对于作品的完成和风格的凸显,大多都经历了模仿、尝试、创作,再模仿、尝试、创作……周而复始。期间必定有大量地阅读与尝试、模仿,并且有大量的诗作。先打进去,再打出来,集了百家之长,才能开独造之域。而鬼啸寒不一样,他没有多少文学的积累,诗歌方面也是寥寥然,但是他却出手不凡。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吧!这也就是他之所以自信的称自己为天才的原因吧!

        有的人看到他自称天才,感觉他不可一世;感觉他胆大妄为;甚至感觉有人觉得他坐井观天,一叶障目。这是世人对他的误解,抑或说他就是那种众人皆睡他独醒的人。他是天才,不可多得的天才,以后肯定会有更多人对他和他的诗歌有更深的认识和更高的评价,我拭目以待。

       鬼啸寒之所以成为天才,大多源于他的生活、环境、个人的性格,这些无不体现在他的诗句中,所以与其说鬼啸寒是个天才,不如说他是众生百态里的一个最为别致的水晶或者他自诩的诗歌精灵、通灵者。

         每一个天才、通灵者、诗歌精灵,都像一个带刺的石头,滚到哪里都是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印象深刻……这个带着刺的石头就是鬼啸寒。他所到之处,总是能穿透,能直抵心脏,能产生巨大的漩涡。我们都知道,那些一流的作家,总是一些记录生活,讲故事却不会把自身的疼痛带给读者的人。所以,尽管鬼啸寒在生活的牢笼中被刺得伤痕累累,但是他的诗句依旧不自卑,不堕落,不抱怨。总是充满光明,充满生命,充满希望!

         我了解的鬼啸寒,不是其他人论述或看见的鬼啸寒。我们相聚千里,但是我却时时关注着他。当一个人许久没有了动态,发他消息也不回时,这个人肯定发生了很多令人难以想象的事。

     鬼啸寒就是这样的人,这十年来,他的的存在,仿佛真的验证某种存在,比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当然,鬼啸寒是一个人,他的消失和出现,都来自于我们惨痛的现实。

        记得有位作家说过,你们不仅要看到一个天才,更应该看看天才的背上背着什么。从生活里去读一个天才,才能读得更全面。才能知道一个天才是如何诞生,到放出异样光芒的。从生活去读鬼啸寒,我认为是最有意思的,也是最能看到他诗歌变化的。这十年来,如果要用一个短语来概括鬼啸寒的话,那肯定是“诗歌与失联”。我比较喜欢这样来读他,这是一个诗人或者说天才背后光彩与艰辛的一面。

       记得那时微信还没有,只有QQ。有一天,突然看到鬼啸寒的头像灰了。我想,也许他明天就上线了。然而并没有,他QQ的动态也停止了。我想到的是,这家伙难道换QQ号了?就这样,在我的QQ里,鬼啸寒长久灰着。直到某一天,他的头像突然如关了的灯一样,突然又亮了。鬼啸寒又回来了。还是那样的声音,那样的急切的语速,对这是鬼啸寒。这是他的第一次失联,我已经忘记是什么原因了。但是他回来以后,写下了《发水》等诗歌,至今犹记 “白色的菌子米在枝头招摇”我读到这里的时候,对他肃然起敬,不仅他独到的眼光,笔下总能出现一些奇特的意象。

       白色的菌子米,一个“米”字把这种菌类的细小概括得那么准确,又那么生动。在我印象中,这种树枝上白色的菌类,是一种细小、无用的。从它们产生到消失都不值得一提的,但是鬼啸寒却用笔书写它们,为它们传神,为它们写照。也许这就是作为一个人(其实人也不过是微小的生物)在这些细小事物上找到的链接和共鸣。这是大文豪才能注意到的,鬼啸寒不是天才是什么?          还有一首诗,题目我忘记了。好像是写火车还是公交车什么的。时隔多年了,诗题目已被我忘记,好像发在某报纸上的。诗中那句“除非上面布满苍台/除非有孩子在那里/跑上蹿下”活脱脱的生活场景,就是生活中,城市里,某个僻静的地方,车已经报废,孩子们在那里游玩。这样的场面被诗人鬼啸寒看见了,并写下来。使得废弃的布满苍台的车,突然拥有了生命,不寂寞,有了盼望。这样的东西,都不是某些作家诗人无病呻吟;也不是为写诗而写诗的语言堆叠之作;更不是某些人高高在上的什么诗传导大情感、大哲理,之类的云云。恰恰是这样啊平凡小事,却能彰显出鬼啸寒内心的不平静和平凡小事之外的伟大。透过这样的诗来看鬼啸寒,他虽然说自己是高人一等的天才;虽然说自己是个通灵者;虽然说自己是诗歌精灵……你可以看到,他没有居高临下的姿态,而是扎进生活的海洋,附身于大地,甚至可以说钻进了泥土和地层,专门催生那些待发芽的事物。由此可见,鬼啸寒不是精灵是什么呢?

         第二次失联,他回来以后,写下了《本地之旅》等诗歌,“我把树栽到花盆里,它高过饮水机/在桌子之上,红叶是树的花蕾”把树栽到花盆,饮水机就在旁边。足以见到鬼啸寒当时家里或暂居之处的陈设,这种摆放既没有东方的风水,也没有西方的美学,是精心又是随意,还是无可奈何。其实,这也正好契合了他诗歌语言或者说意象的构建。读他的诗,就好像一个人走在一条道路上,边走边玩,双手的双手时不时抓起、碰到、挨近路边的所有东西。这样的走路,你看他似乎很随意,其实都是他用独特的眼光,进行了精心地设计。有的人说他的诗找不到风格,找不出他究竟属于哪一个派别。其实这样的观点是错误的,你读他的诗,你会发现成长,生活,田园,乡村,山野……这些都是在他的笔下涌现,难道风格还不够明显吗?

         第三次失联,他回来以后,写下了《季节》《邻居》等诗歌,“小路上/树条打着树条,有的没有生命/插在田垄上,依然鲜活”我小时候有过很多扦插的经历,一读到这首诗,我就想起自己拿着垂柳枝条插在田坎上的场景。这首诗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扦插,我从这里读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也就是山野之外的命运,一些微小事物的背后的命运。很多时候,山野孩子的成长,难道不是一种寄生或者说扦插吗?差点没有了生命,插在田垄上,依然鲜活。这是真实的写照,不仅是写小枝条,而是很多细小的微不足道的生命。当时读到这里,我对鬼啸寒肃然起劲。王国维说诗的“隔与不隔”以及很多作家诗人都说的,不为讲道理而讲道理,而是通过故事不着痕迹的讲道理。他这首诗,真做到了,如同李白那句“出之芙蓉,天然雕饰”。

        还有《邻居》这首,他写道“像耳闻雷声阵阵/像目睹羊角石头/像轰响,像忍住水泡的折磨”连续四个“像”字组成的的句式,就好比平静的水面突然腾起多阵巨浪,仿佛机枪扫射出来的一梭子子弹,一个个都击到了我,激动着我。他从耳闻,写道目睹,再回到自身的水泡。这样不相干的几件事,却被他轻松地不着痕迹地链接在了一起。使得整首诗达到最高潮,读这首诗仿佛登顶一座山,一座塔或者说经历一次暴风雨后见到彩虹。如果你细心,你可以看到他的诗在变化,这也是他生活变化给他诗歌带来的影响,你可能已经看到了他开始疼痛的挣扎的诗句。

         第四次失联,他回来以后,写下了《风景》《树木》等诗歌,“雾霭中有一块石头/看过去像一把伞”雾霭中的石头,看过去像一把伞。我想,对于黔东的诗人来说,说起石头,一定会有独特的情感,因为梵净山蘑菇石。鬼啸寒一写石头,我就到梵净山蘑菇石。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拾人牙慧,他的东西都有他独特的鬼啸寒符号。我想,以后对于鬼啸寒的诗歌评价可能会催生一个专有名词,因为他独特的眼见和书写,于是乎评论家读到这样的文章就说“这是鬼啸寒的符号特征,简称鬼符。”另外,“他的手握住叶子/像扼杀一种生命/像失去了阵痛”他这样去写树木,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去写。这样的句子里犹如掀开一个伤口,我们可以看到伤口里边殷红的血液。这样的语句,我读到了压迫,读到了凌驾……也读到了无奈。但是无论怎么样,我都没有读某些作品那样获得直接的巨大的沉重。也许这源于鬼啸寒书写疼痛,却不把自身的疼痛带给读者的原因吧。这时候,你已经能看到他诗歌从前面的隐痛变成了剧痛,不过你千万不要以为他的诗就像海子、顾城那样劈开大地的疼痛,至始至终还在蔓延之类,鬼啸寒不是这样的,他的诗还在变化。

         第五次失联,他回来以后,写下了《木僵状态》《对待生活》等诗歌,“铁架床上躺着/一天,两天……/一些阳光,一些絮叨,一些打击/萦绕在剧烈的最佳大脑”“听见报春鸟孤单的鸣叫/细听它们吟叫的孤单和间隔”这样的诗句,我们完全可以读到鬼啸寒被囚禁或者说与孤单的较量。我也很高兴,甚至是欢呼,歌颂。因为就像我经常在公园看到很多遛鸟的人,他们关住了鸟,却关不住鸟的歌声。它囚禁了鸟,使鸟离群变得孤单,似乎更孤独了,其实不然,因为看到鸟儿孤独的人,肯定没有看到鸟儿内心的丰满。他们关住了鬼啸寒的肉身,关不住鬼啸寒的灵魂。从《疯人院》那些激越的诗句里,我完全看到了,在一切都模糊的时候,鬼啸寒依旧有清醒的意识、认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使鬼啸寒趋于孤独的,我想也恰恰帮了他完成一个诗人、作家对孤独的历练、理解和融合。没有诗人和作家不是孤独的,几乎所有的都在孤独中写孤独,但是他们都是拿着孤独写孤独,而鬼啸寒不一样,他拿着孤独跟我们说:“这是孤独,但我有诗。”

         第六次失联,他回来以后,写下了《失联》《革新》等诗歌,“以前只能站在铁窗内观看,观看那些马耳杆,野菜菌/坛里的小树开始发芽,人们把他掐掉”“山野的丘丘之草/在往事流动的水里”这次失联,让我看到更纯粹的鬼啸寒,因为“马耳杆”“野菜菌”“丘丘之草”这时候的鬼啸寒,使我动容、敬佩。国内国外的很多作家,他们一开始言语富丽堂皇,后来都变得朴素。国内以及一大批诺奖的和另外那些产生深远影响的作家都说过、干过同样的事:诗人和作家从大地中来,最后会登上殿堂,然后又会神奇般的回归大地。这正好印证那句禅语“第一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最高境界;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时候的鬼啸寒,依然跨越了很多层面,回到了最终的山水中来。最近一次失联,他回来以后,写下了《目视》《没有流放的自由》等诗歌,“我们只有爬上交错的树上/一路风景/没有电闪雷鸣/和畏惧”“听着许巍的歌《故乡》/我也没看一眼/规划的墓地/我的灵魂在流放”这时候读鬼啸寒,仿佛在看一部剧,剧中的将军勇猛无敌,身经百战,万军中取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他已经在诗场厮杀多年,对于诗歌的驾驭早已驾轻就熟。值得庆贺的是,他不想当下很多著名诗人那样,永远那一套口吻,永远那几种常用的模式,他像阳光一样,从早到晚都有不同的色彩和温度,更会随着被照物体的变化产生不一样的效果。所以,这时候的鬼啸寒和他的诗,读懂的人,会想喝一杯水,吃一个水果,看一场电影。这时候鬼啸寒的诗太容易读懂了,但还是有很多人不容易读懂。就像不知道鬼啸寒性格的人,都蔑视他自称天才的举动。要知道鬼啸寒的性格,就像他现在的诗精一而纯粹!你看纯粹的东西,你还不懂吗?当然,很多人不懂。就像水的透明,因为太透明了,容易被人忽视。反倒是那些浑浊的粘稠的,人们容易关注到。但是我不悲哀,因为我相信,以后会有更多人读懂鬼啸寒,其人其诗!

        这次失联,鬼啸寒回来以后,立即带来了惊人的消息,他的诗集《透绿鸽鸟》出版了!

       看到这个消息,一听到这书名,我立即想到那绿荫中的鸟声,多么充满生命和悦耳。所以,我对这本诗集,充满了期待。尤其看到这本诗集的封面,红黄蓝绿……都是极其鲜艳的色彩,对比异常的强烈,极具视觉冲击力。

         我一看,不由得赞叹说:“看这封面就极其鬼啸寒,这符合他的品质。”在世人看来,这种颜色的激烈碰撞产生的效果,正好契合他鲜明的性格。但在我看来颇不一样,这样的颜色,犹如一片五彩斑斓的森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应该这属于一片鸽鸟自由的森林。而鬼啸寒不一样的地方,他把这片自由之林模糊化、抽象化、概念化了。这也许是他特立独行的方式吧!

        捧到《透绿鸽鸟》那天,我记忆非常深刻。打开包裹,引入眼帘的两册书,冲击的色彩上,两个白色的方块排在一起,形成一种不协调,形成一种对峙。一只白色的鸽子衔着一条绿色的树枝,飞跃在水上。天白水绿,绿枝飞鸽,这是和平的象征,这是鬼啸寒的内心的写照么?这是他所向往或者期待的么?另一块白色,上面是“透绿鸽鸟”四个字,并没有选择书法家字体,而是选用了电脑方正字体中比较普通的字体。“鬼啸寒 著”和“类型出版社”两行则采用电脑黑体,这是很多设计经常用的手法。

       再看书本封面,像两扇窗,封底像客厅的大窗子。仔细看封面,这特别的封面竟然像一个方方正正的阿拉伯数字“8”,不知道是鬼啸寒刻意为之,还是巧合。不管是什么,且翻开阅读吧!

        翻开书,我有些惊诧。一般书籍封面几乎都会用铜版纸,但当我摸到他的边缝,我有些惊讶这是哪一种铜版纸,表面有一种磨砂的效果,所以摸起来很有质感。轻轻一扣,这铜版纸声音还很清脆,夹杂着某种树皮的感觉。

       边缝上是他的照片和简介,照片和封面一样,背景都是浓浓的绿色。灰色的T恤和封面灰白的方块有种统一性的呼召,显出一种神性的偶然和巧合。简介中“人称‘诗神绿精灵怪物’,别名地头、耗子、杨三毛,自称天才、活佛、通灵者”不管是从人称到别名,还是自称,都不是吸引我的地方。最让我眼前一亮的是那句“高中两度辍学,大学休学一次”,这句话很鬼啸寒。这是我认识的鬼啸寒,那个桀骜不驯的诗人。

          序言由80后诗人秦风所写。这位诗人我不认识,对他也不怎么了解,而是偶尔在某些刊物看到他的名字。虽然不认识,刊物上名字看多次了,也就有种熟悉之感了。看了他给鬼啸寒写的序,我知道,他是对诗歌了解很深的人。他抽丝剥茧般把鬼啸寒一一呈现在我眼前。对鬼啸寒的解读可以说非常准确,他说“鬼啸寒没有受到刊物发表诗歌的影响,也没有受到网络流行分行的影响,他的言说,服从自己,隐喻甚多,夸张独特;他的言说,推心置腹,自由自在,直逼真理。”

       我看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这是鬼啸寒!他没有受影响大多来源于他特立独行的性格,和早期欧美诗歌无论从技法还是理层……早已在他身上完成。他的隐喻、夸张;推心置腹、直逼真理……这源于他的才情和他不从众的性格。

         翻开目录,一共分为五辑,分别为:压抑之刃、戒备悲伤、周围目光、神灵仰视、丛林自由。

          压抑之刃,来自于他的诗歌《诗:压抑之刃》。戒备悲伤,来自于他的诗歌《戒备一块岩石带来的悲伤》。周围目光,来自于他的诗歌《舍去周围的目光》。丛林自由,来自于他的诗歌《丛林自由》。唯独我没有找到“神灵仰视”为题的诗歌,当我仔细读完他那一辑时,我就知道了来处。

        开篇第一首《逃离》“远方的绵绵黄昏之云。/你是不是躺在漆黑的天上/垂帘听政。/暗淡的星辰,是慵懒的仆人?专职监视我的笨拙。”把“逃离”作为这本诗集的开篇诗,鬼啸寒要做什么?我想这正是像我曾经看过一篇评论,评美国诗人杰罗姆那样。诗人要逃离,要走出去。他指的是精神上的哲学建构。也许这正是鬼啸寒所需要表达的,先走出去,再回来。比如《远方的风景》“乘车路过的朋友/你还在颂赞炊烟吗”这是鬼啸寒用另一种姿态回来。这是最让我钦佩的。中国人的回归,大多是心灵、自我的再次对话。也不像美国诗人加里那样,对以前事物的尊崇态度,而鬼啸寒责是以全新的姿态回来,全新的理念,全新的属于他自己的哲学体系。“颂赞炊烟”这是我们多少人的回归的常态、心态,仿佛是成功的,我相信,只要读到鬼啸寒这句诗,很多人都会从长长地梦中惊醒回来,然后说“原来是这样!”

        当然,每一个人都对明天充满了期待。在鬼啸寒的《明天》里“生活像鸡毛一样飘然大地/归于凄凉/静寂下来的麻木/伴随着新的征程”飘然、凄凉、静寂、麻木,这些词语的指向性和词语背后是赤裸裸的生活之痛,当然甜蜜的人不了解,鬼啸寒却占了全部。这让我想起意大利诗人塔索,深深的孤独、寂寞和悲伤,这种东西占满他的生活,浸润他的诗行。

       由此也可以知道,序言里秦风所说的荷尔德林对鬼啸寒影响不是空穴来风了。总是会有那么一句话,诗人不幸,诗家幸。所以我们才会看到《诗:信仰之辞》“因为你/是我活着的乌托邦”这样坚实的呼喊。仿佛在跟威廉布莱克对话一般。《梦神》“我的肉体冰凉战栗/我的内心跳动惊慌/我的头颅空寂荒芜/……梦神不该吞噬我的胸膛……我的灵魂点燃”这样深沉玄妙,充满神秘奇幻色彩的句子,越读越能感到鬼啸寒的对于诗歌的虔诚和深刻。比如:《死亡的召唤》“好像一个疯子和灵魂在大汗淋漓地战斗”再如《孤单》“像两只白羊一样/咩咩叫/像白羊啃到沾满盐水的青草/……两棵树歪歪斜斜/像冷飕飕的情人/在取暖”

       如果前面的所提的诗歌的乌托邦,那么鬼啸寒还真不是这样,你看他的《清明》“我听见他们贫穷的笑声里/藏满辛酸/我看见他们/像殖民者一样开垦/我看见他们身后的两座坟墓上/几束白纸飘来飘去”这不是乌托邦,这是赤裸裸的现实。这有点像史蒂文斯“赋格”“坛子轶事”的感觉。把传统的东西注入新的东西,在深刻的叙事层面,又不失自身语言的张力。

       而在早前读鬼啸寒的诗,我就跟他提到过另一位美国诗人——塞克斯顿。她的诗作给我一种很尖锐、单刀直入一般有力,往往有着不可思议的意象组合。鬼啸寒就是这样,比如《自闭》“披肩的长发飘起 像一面偏执的旗/……看见逃跑的风裹着枯枝/塑料袋 带血的纸 瓜果皮/不断涌向奔跑的人群/他逆风而行 有流浪的洒脱/……他独自一个人走/想起许多可笑的事情/路人们睥睨的目光/有鄙夷 伪装 成见”《映照的影》“初冬 水田湾的水田余水流/声音不大不小 适宜一个人蹲下来/观赏 捉摸心情/……而且清晰/水下的世界就像他们的星球 而我此刻/会不会是它们眼中的飞碟”

       优秀的诗人和作家,一定会有很多场面构成独特的意境。读到《傍晚的铜仁火车站》“整个场面拥挤不堪/陌生的言语/如同山涧水流”《意外》“虫一直在叫/这很像一首老歌/……这么多年了 世界还是这样演绎角色/交替不变更/……飘落的叶子 是不是/要在突然之间带场雪来”这样的句子,我仿佛再次重温了那些年躲在学校教室角落里读阿尔弗雷德那些小诗的日子。鬼啸寒对黔东自然风光的描绘不落俗套,总能在驳杂中见到精微,总能看到人性的光辉。

       诗人肯定不能忽略古老的传统或者说某些神秘的预兆,鬼啸寒也不止一次跟我说起他那些洋洋洒洒的语言。他的预言是否都实现,我没有更深的研究、验证和关注。但是他的诗对乡村乡俗神秘的认识和独特的理解,以及自身的思考是显而易见的。比如《阻止一场雨落下》“因为花胡子伯伯说:蛇往下游会下雨/而我和牛刚好阻止了一条蛇的方向/下雨的方向/……所以我一直在猜测 说不定/我们阻止了一场洪灾的爆发”《无法预料的危机》“开垦出一片绿色的食欲/……流出的血给了我真正的后怕/ 我 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仿佛塞尔努达的再现,或者说升级。我们都知道,最终影响塞尔努达的就是荷尔德林。这样的持续,不仅是对过去的认识,自身的思考,鬼啸寒还要定义。就像《无奈之变》“重新定义 包括春与冬/甚至每一个夜晚和黎明”这样的口吻,完全是一种超然的。这正好印证了鬼啸寒自称佛陀,通灵者的才气吧!

       如果我没有记错,曾经对塞尔努达有那么一句极高赞誉的话,“墨西哥的夜空从来没有这样明亮过,而塞维利亚的土地从来没有这样贫瘠过。”我相信,鬼啸寒将来也是如此。你看他的《戒备一块岩石带来的悲伤》“忘记潜在的伤痛/……岩石的痞性 时常最佳发挥/……不仅丧失报复的机会/还得倚在岩石上哭泣与笑”《乡路漫漫》“作别村寨的习俗/这条路千年不变的承载习惯/求学和务工者难得踏上几回/傍晚喝醉归来的叔叔把它/越走越宽”

        第三辑,《关于栽树》“东太大道随着路灯披上露珠褪去繁华/街道两旁的树木摇曳不语(含笑?)/啊!春天!春天!/我们多么有必要去栽一些树/让悬浮的心有着绿的宣照//……在庞大的城市根系中……/抓紧摇晃的楼盘/栽树 要让一些树掉叶/让一些树四季常青(高度有限)/让一些树墩厚成长 用铁丝网圈住年轮/让一些树 风一吹就唰唰地潺响”谁是栽树的人;谁是被栽的树;哪些树掉叶?哪些树四季常青,却高度被限制;哪些树风一吹就响……鬼啸寒是在写树吗?他是在写人。用简简单单地树写出了人生百态。就像有人说,为什么很多人不喜欢鲁迅,因为他们在鲁迅的作品中读到了自己。我想肯定有很多人在“栽树”中会读到自己的。

       谈到这,不得不提一个人,俄罗斯诗人,确切应该说苏联诗人吧,马雅科夫斯基。他揭露了很多黑暗的方面,有的人说源自他和鲁迅一样的批判性。我说这样的认识是错误的,应该说源自他们深深的热爱,对土地、对家乡、对民族、对自身……都倾注了深厚的思想感情。比如《我的生活还不如一棵臭椿树》“哪像椿树那样想落叶就落叶/想脱皮就脱皮/哪像椿树那样随便把根延伸/就可以吸取养分 茁壮成长”《你还有什么脸面》“三月 不开花的树/也学会了在花的周围长出叶子” 《在公园过夜》“山上的坟墓鲜花朵朵/可怜的风/吹着旧日的传言”

       如果要在这本诗集众多优秀的诗歌中选几首,我超喜欢的,倍加赞赏的,那《舍去周围的目光》这首肯定首当其冲。“她给予我的不少/至少有平静流淌的江//岸边闪烁的彩光变幻/让我看见了微笑的波纹/……加一个馒头依然喝/斜卧沙滩醒来/依旧用来洗丑脸刷黄牙/离开的时候依旧不会忘记/抓一把卵石打水漂”这样的一副姿态,这是乌托邦延续下来的浪漫,这也看到鬼啸寒对于自己坚持的毅力。就像卡明斯那样,在生活中不羁放荡,捍卫自由,追求自我的人生和诗歌历程。所以在他们的诗中很多东西不仅有了深刻的隐喻,还被赋予了全新的姿态。比如鬼啸寒这首《我快要不赏花了》“我快要不赏花了/我要学会去观蝴蝶/让蝴蝶飞呀飞呀地去赏花”这让我想起多年前,我曾经写了一首诗给他看,他看到马上就说,为什么都是那些花花草草呢?写过来写过去就那么一些。当然,卡明斯最后落入韵律的俗套,也许这是受到他自身绘画和音乐的影响。但鬼啸寒不这样啊!在诗歌等层面,鬼啸寒不仅是参与者,更是建设者,开拓者。

          席勒笔下也有对土地的认识。这样泥土情节几乎来自于每一位诗人和作家。鬼啸寒也不例外,他在《蒙尘的悲伤的叶子》中写道“我相信有许多尘埃/像我一样边缘//……从来没有一个人/把我当着是泥土的一部分”这样的语句有一种深厚的割裂之痛。还包括《诗2首》“我将以怎样的歌喉去林间飞翔/用翅膀振除空寂的阴霾/……像一滴一滴的水/在寒冬顺着衣管滴下”

        这样鲜明的个性,诡奇的意象,造出极大的跳动,如果你读到这些,你慢下来,细细品味,你就能轻松地剥去那些隐喻的外衣,你会看到他深沉的思想,以及他对诗歌的处理,比如《苍老的叶子落下》“无法真切地和一片枯了的叶子交谈/在没有靠近之前,总觉得他像街上不乞讨的艺人一样/不简单”《游离在现实以外》“犹如我对统治的缩影/不践踏 也不抹黑/不评价 不反对/也许我陷入看沉沦的低谷呐喊/张开双手声嘶力竭”《江心水晶阁》“说不定他们是想盯着我溺死/然后趁船只打捞我时/偷渡上去”这似乎是茨维塔耶娃惯用的手法。

       说起茨维塔耶娃,我马上就想到里尔克。他对茨维塔耶娃的帮助很大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本身诗歌也有很大能量场。里尔克把生活中那些习以为常的东西提升出来,挖掘它的内在,以及对人这一个人物有了深刻的认识,要如何从短暂的生命中,通过自我超越到自我的回归。从而产生出一种强大的内外沟通、心物对话,使得诗歌有了灵性。而鬼啸寒的《执着地探幽秘之境》“蛙在水中练习说话/他不管生物界的斗士是否听懂/重复的鸣叫构筑毅力”《灵魂的漂泊》“核桃归顺核桃壳/……我更愿像河流中那些饱经冲刷的岩磐/参差不齐 支离破碎 模棱两可/……如果用关押蚂蚁的牢笼锁老虎/……一只驻扎在精神里忍耐已久的病蛹 肆虐横行”《坐着倾斜》“月亮削了一个光秃的头/照亮沃野/游魂的影子倾斜”无一不是这种展现。

         另外,里尔克的作品还大量地书写“孤独和寂寞”,鬼啸寒也一样。也就是前面所提到的,鬼啸寒被孤独包围,他用他的诗书写孤独的同时,他自身已经完成了认识孤独;接受孤独;提炼孤独的完成和跨越。比如《一段青春》“我有恐惧之花在心中慢慢开放/时而向着愈合//我像岸边的北极熊/无条件地接受海水的洗礼/……有时弄一身泥沙/有时干净光滑”《不够锋芒光亮不配入体》“……失语者在寻找失语的器官//……堕落的细菌促使现实的精神之弦发炎//对着一把生锈的剪刀嬉皮笑脸吧/那将是我对生命挽留的一个理由”

       几乎每个时期都会有诗人出来,对灵性、神秘有着独特的倾向。在似乎沉寂了那么多年后,鬼啸寒突然出来,站在群峰之中,大声呼喊说:“我是通灵者”“诗歌绿精灵怪物”“我是地头”……这样鲜明和标新立异的旗帜,一亮相就已经夺得很多人的侧目。《河流正在消失》“太阳出来了,出来了/像一条火龙/水枯了,水彻底枯了/太阳那僵死之光召着诗人逃逸/逃逸那长满嘴的苍黄大地”《沉寂》“我不会说的 只要一说/山会先我崩溃”我好像跟朋友提到过,就是写《当你老了》的诗人叶芝,他就是通灵派别的大佬,不过我个人认为,前期那些所有的神秘倾向,不过是他们自身科学的认识不够深刻罢了。但是到科学普及的今天,鬼啸寒却站在众多科学的实践和理论上,大呼通灵。这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异想天开,而真是源自他内心的对于诗歌的虔诚和发展的思考。他不是伪科学地胡来,他的通灵大有来处。

         无论从现在臧棣,还是远去的海子,甚至更早的弗罗斯特,华兹华斯,他们的诗歌大多都来自于乡村、山野……笔下总是宁静的乡村,日常生活的琐事,被人忽略的自然界或者乡野山民的举止,看似简单描写却充满象征,蕴含了深刻的道理。比如鬼啸寒《秋天是我们的快乐》“稻田里火焰在发癫/像累慌了的孩子/……像火焰逝去留下冒烟的谷桩/像一个战争悲凉的场面/风起了 绳索拴住的白牛/像一个溃败的将军”《残垣》“抖落灰尘像云朵一样如同雾涨/裸露的汉砖凸出青铜色的硬皮肤/……我的脚印在地面的形状凹陷/我的头颅里有一个宇宙在旋转/我的思维是一个高速旋转的星球/我那惊天一呵让另一颗星球抖动”《1999年的村庄,村民背水的方式》“另一只手握住石钟玉乳/嘀咕贫穷的生活方式”这些诗篇、诗句,无一不展现了他超越自己,展现出与他人、他物等复杂的关系,从而展现出真正的哲学和诗学价值。         当然,谈到这里,这样的书写有巨大的好处,但也有一个重要的弊病,就是写多了相类似的,往往会落入形而上的深渊。如果说诗歌是一次拉力赛,那么鬼啸寒在诗歌领域似乎是个神奇的幸运的车手一般,他不仅完美的避开了那种形而上的,宗教教条似的东西,还开拓出更为鲜亮的一条道路来。比如《少女的微笑》“神有分崩以外的时候/少女的微笑/少女正在花丛中捉红蜻蜓”《荒芜》“我好害怕今晚睡着了/明天不能醒来/我好害怕一条油腻而又细小的蛇/钻进身体/……在自闭里/知不知道/我的乐园/成了废弃的铁轨”《等待修剪的命运》“虽然这注定是一棵永远不会结果的枇杷/在雪野里孤单地活着”《相信时间》“鸣声像战场上的马嘶/像飘扬在上空的哀嚎/像悲伤的丝竹之音/……时间,你能告诉我/天才最后是什么?”《观看一场表演》“我的体内有个魂/捂着肚子笑了/它多想去河底奔跑”时间,你能告诉我,天才最后是什么?这是鬼啸寒的呼喊,也是他的思考。读到这里,我的内心早已如明星一般闪耀、敞亮。天才最后是什么?这答案我相信鬼啸寒早已有了。就开一句玩笑话吧,天才最后都成了乌江边上的马耳杆。毕竟我们接下来要进入丛林了。

        看到丛林,我想起澳元纸币上的那个人,也就是著名的《丛林》作者——帕特森。但是要说丛林和自由,肯不绕不开普希金啊,裴多菲啊之类的诗人。可是他们身处的时代有他们的特殊性,鬼啸寒生活的这时,中国不再像满清那样风雨飘摇,任人宰割。没有外部的侵略,人民的矛盾大多来自于我们内部。所以鬼啸寒笔下的东西和他们又有了很大区别。你看《生活的证词》“光像熄灭的老鼠/光像焰红的牦牛/……神引导说:‘也好,生存本身就是耻辱’/”生存本身就是耻辱,这与余华那句“为了活着而活着”无一不是同工之妙。其实说这样话的人,何止这两位作家呢!像纪伯伦,勃朗宁……但是生活之苦,并没有给鬼啸寒的诗歌带来多少阴暗和沉重,相反,他却走得坚实和向上。比如:《爱情山谷》“觉得这山的风景真玄/流着清水,流着白液体/流着欢乐的爱情/流着牧羊人的离愁”《船》“在不急不缓的水上/漂移游弋/等待那些步履匆匆的人/静静地观望/选择离开”《稻穗》“只有农民才知道 得到一斗稻谷/需要筋疲力尽”《苞谷杆堆起的温暖》“拖了几块/方木板 放在草棚的胃里 我一躺上去/就有了闪动的弹性 苞叶在一阵风/的吹刮下 来去晃荡 一些小虫虫也不甘寂寞/制造一些微弱的声音”

        这是我所认识的鬼啸寒,也是我看到的鬼啸寒,更是一位真正配得上“诗人”这个名号的人。我相信,在诗歌的道路上,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的偶像;我所仰视的;我所期待的——鬼啸寒,他不会像某些老者、老油条者一样不思进取,庸以度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和审视自己,无时不刻不在诗歌的版图中开辟道路。他还在不断前行,不断探索创新。他的探索绝不是当下很多著名诗人那样餐桌豪言,他总是这样,收起那些话语,把应该做的都交到后来的诗中。这是我所敬佩他的地方,也许这何尝不是《透绿鸽鸟》产生或者说命名的方式?时间啊,天才最后是什么?也许有人还不认识马耳杆,没关系,因为他们还没感受过马耳杆锋利的刀,以及它割裂带来的恶辣疼痛。这个鬼啸寒,乌江人,人称“诗神绿精灵怪物”,别名地头、耗子、杨三毛,自称天才、活佛、通灵者。我尊他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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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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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学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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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啸寒 来自手机 注册会员 2021-1-4 16:54:58
谢谢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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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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