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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余的诗

一个正常的人类悲剧

禽兽,或者

禽兽不如。

当我们以此

来形容坏人

为什么不在乎

动物们的感受

而当我们对一个

人的品行表示怀疑

那时往往会说

反正不是

什么好鸟

我们从不愿意承认

同类的邪恶

抱歉

爱人怀抱冰雪,她圣洁的部分

有限,如同她的热切。

对不起,那些依赖,和怀抱

对不起,我枯竭的灵感。

阳光捶打着谷物

阳光融化着我的铁石心肠

阳光照亮爱人

阳光清洗着人间的罪恶

阳光把一个个人物虚化,抛向无限。

我们曾拥有少许相对无言的时刻。

那时,我们掏出通红滚烫的心脏

交由彼此锻打,如同反复锤炼语言。

对不起,可怜又可恨的穷人。

对不起,梦想。

对不起,我所赞美的阳光,是一位暴君

正让所有和我一样卑微的灵魂无处藏身

每个时刻,我都感到抱歉,我都应该忏悔。

对不起,真相,从未大白于天下。

对不起,统治者和被统治者。

那些残暴那些仁慈,那些揭发那些掩盖

对不起......我懦弱的缄默与清醒。

我廉价的无力的悲观和怜悯。

请原谅我过于旺盛的虚火。

对不起,诸神和信徒;

对不起,魔鬼

请原谅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我所拥有的阴暗面。

纯洁

要像炼金术

一样行房事

当我们面对着数目庞大的矿石

当我们把矿石一块块扔进熔炉

不停地添加火不停地在企盼中

消磨掉欲望和意志 滚烫的岩浆

喷涌而出的那一小块黄金

多么纯洁!

掘挖和冶炼多么纯洁

灼热和冷却多么纯洁

付出多么纯洁

等待多么纯洁

获得多么纯洁

一无所获

多么纯洁

调情

我会把手伸进

你的梦里

而不是你的

内衣里

我不会用手指

勾引你的下巴

而只会偷偷瞄准你

开枪

我也不会抚摸

你的头发

而只会轻抚

你远去的背影

我甚至不会看你

我只等着

被你看

我也不会让你知道

我知道你在看我

我不会对你微笑

我只会对着你

照过的镜子微笑

我不会跟你说话

就算你跟我说话

我也懒得理你

我不会跟你

有任何接触

我不会碰你

也不会被你碰

你坐过的沙发

我不会坐

你睡过的床

我也不会睡

你上过的马桶

我绝不会上

我可能会给你写信

告诉你 起风了

告诉你 有点冷

告诉你最近

风声紧

心经

呆在人间太久了

不会轻易哭

不会真心笑

我们学会了 讪笑

苦笑 冷笑 嘲笑

淫笑 奸笑 暗笑

皮笑肉不笑

心如磐石

面无表情

不会痛快哭

不会会心笑

呆在人间太久了

我们哭笑不得

我喜欢你就是要上升到一定的高度

我喜欢孤独

而安静的你

像喜欢一樽佛像

寒山破败的庙宇

时空在残像间凝固

我分明看见了你

的笑容

我分明看见了 静止

回荡在松柏间的钟声

与风声直抵梦境

我是带着罪恶

来到这片净土

我怀揣着惭愧

跪在神明前

我根本没有放下

我还没有忘却她们的智慧

我喜欢在辽阔与静穆中缓缓上升

——又随风飘散的你

像喜欢古炉中燃烧的香火

幻灭之间永无穷尽

正如信仰

之于香火

我喜欢你

就是要上升到一定的高度

诗人简介:



许多余,1983年生于安徽金寨。作家、诗人、艺术家、策展人。作品散见《北京文学》《天涯》《延河》。著有小说、诗歌、随笔、戏剧等各类作品20余部。部分著作登上新浪中国好书榜、汉语言文学研究生考试必备教材等。曾入围《财富人物》“2010中国80后作家财富榜”,先后接受湖南卫视《越策越开心》、北京卫视《名人堂》“80后完美榜样”、安徽电视台《第一时间》“五四青年新领袖”等数百家媒体的专访与报道。卡夫卡独立书店、兔子共和国等知名独立品牌创始人。

叶丹的诗

孤山拟古,寄林和靖

我已回乡多日,想必清贫的

先生也只好退回西湖。

“整个国家都浸泡在税赋之中,

而只有西湖是免费的居所。”

那日,我寻访孤山,想请教你

植梅的手艺。石碑上新发的

青苔暗示我:你出了远门。

兼职门童的鹤落在亭尖告诉我,

你是连夜出发的,回江淮防洪。

“像还一笔年轻时欠下的债。”

“筑堤不如给积雨云做扳道工。”

“入伏以后当月夜翻耕,

锄开月光的瞬间完成迁插,

开出的花才能雪般白,还要

种得整齐,如韵脚一般。”

它高傲的样子颇像台起重机。

它还说整个七月,它都不曾

飞出孤山,因为不忍心

对着发胖的西湖照镜子。

做错觉的帮凶。“月光落在

枝头,像层薄雪。”话音停驻

在你坟边的一截枯死的梅枝上,

它在梅季长出了野菇,仿佛

你经手之物朽烂后仍有奇力。

冬日吴大海观巢湖

那次在渔村吴大海,我学会了

两样本领:倾听和惋惜。

山路的曲折仿佛在提醒我们

可能来到了语言的边陲,

湖湾像一张弓,蓄满了拓荒者

投身渔业的激情。远远地,

耳道之中就被倾注了波浪

投掷过来的数不清的白刃。

向南望去,视线穿过树枝之网

落入湖面,树枝摇曳,不知

是因寒风而生的颤栗还是

因为夜巡的矮星霸占了鸟窝。

所以通往湖边的小径满是枯枝,

踩得作响,像壁炉里柴火的

爆裂声。“枯枝,轮回的抵押物。”

响声持久,和祈祷一般古旧。

“无论你对沙滩的误解有多深,

都不会削减波浪的天真。”

湖底仿佛有个磨坊,浪托举着

不竭的泡沫,像个女巨人

翻开她的经卷,续写每个

何其相似的瞬间。“镶钻的浪花,

是一种离别时专用的语言,

仿佛告别是它唯一的使命。”

最后,暮色混入了愉快的交谈,

我们起身时,注意到了星辰

隐秘的主人,发髻散乱的稻草人

独自回到石砌小屋,饮下

一次追忆之前,他指挥群星升起,

他并不打算将口令教授予我,

直到我寄身山水的执着赛过湖水

亿万次没有观众的表演。

暮春夜晚的两种风格

I

暮春,在暗夜之中练习辨声

成为我新增的一门晚课。

超载的卡车驮着的不论是沥青

还是即将被植入脊梁的混凝土,

无一例外地,拖着疲惫的车斗

朝我睡眠的浅海里投掷礁石,

似乎是要试一试我焦虑的深浅,

试一试舵手的耐心有多少存余。

扶着窗帘缝隙漏进的光柱起身,

我看见:路灯的数量没有变化。

连夜的激战,都不曾出现逃兵,

“它们早已适应了漫长的黑暗。”

II

我时常回想往事,好像所有的

回忆都包含对自身处境的怜悯。

想起在堕落的皖南,统治暮春

长夜的声音有以下三种:

晚归的人掀起的狗吠,蛐蛐

求偶的叫唤和一亩亩的蛙鸣。

“声音如果不是山体幻化而来,

那山颠为何一年年削低了。”

那些乡居的日子,我很晚睡去,

直到蘸满幸福的露水形成;

我很晚醒来,常常因为母燕回巢时,

泥穴里的雏燕发出的那阵阵骚动。

失落的女巫

她腿落下残疾后,鲜与进城

做工的妇女来往,避免失落

被交谈放大。秋收之后,

她整日流连收割完的稻田,

“总有遗落的稻穗,多得像

两鬓白发所牵动的悲哀。”

几乎每一次,她都将身体折弯

到极致,有时索性跪下,

像是服软,仿佛低头就能获得

荫翳,又像是报恩,“简单的

重复之中我终于明白为何

我所见过的石佛都是断了头的。”

那只蛇皮袋像是装满了星宿,

“重量仅次于她的呼吸。”

这迭加的重物分担了她的病痛。

“它们从未后悔在此间坠落,

就好像田野是星星的游乐场,

而稻茬是唯一的暗道入口。”

直到暮色变成她不合身的外套,

她回到伏在寒露之下的屋顶,

等待月亮悬高时似有规律地

铺开那些经她之手打磨过的谷粒,

那一刻,她多像名女巫

瞬间就复原了那张失传的星图。

少女建筑史

〇三年,屯溪的雨仍是一种甜食。

那天,成群的铅色云朵之下,

你在巷口接我,石条被檐水

冲洗得发亮,仿佛本地刚经过

一场骚乱。实际上,小城平静

连石缝之间尽是四邻虚掷的

时间之灰,甚至没有旅尘。

你说那就是你家和燕子合租的

半栋徽式老宅。外墙黑乎乎的,

好像瓦片是位不肯懈怠的染匠。

“燕子刚外出谋食,巢似有余温。”

穿厅堂而过,楼梯折迭了你

潮湿的鞋印获得了幽暗的风格,

可是你利索地登上二楼缓冲了

它的逼仄。“全是骨架的房子,

真空的灯代替了实心的火焰

撑起了整栋楼里成捆的黑暗。”

书桌的四只脚在等你的步调

摇匀,无论卡带摆在怎样的位置,

都不能阻止歌词和浪漫派诗人

自如地栖身那自甘黑暗的房梁。

格子窗外,云取代了水塔

给天井中的青苔充当缺席的句芒。

我看见了檐溜中间的分水岭

和黑色的正逼近我们的雪崩。

“我视其为告别的预示。”

此刻,我在记忆变皱之前留下

拓片,而你在松江的新房内

读这首诗,四壁白得让我相信

它和我当年所见属于同一次雪崩,

它将我们拆散,又个个合围,

将我们困在这崭新的废墟上。

诗人简介:

叶丹,1985年生于安徽省歙县,现居合肥。出版有诗集《没膝的积雪》《花园长谈》。

陈巨飞|对生活的热爱胜过一切空谈

清晨颂

一个瞎子挑着一篮韭菜走进菜市场,

一个哑巴在讨价还价。

在蔬菜进城的路上,

我遇见一截蕹菜、一粒豌豆,

一颗遗落的花生。

他们对生活的热爱胜过一切空谈。

春天

两个人在郊野栽种桃树

父亲掘坑

儿子填土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寂静中

他们的庄严像是埋葬死者

春天突如其来

一堆木材躺在不远处

到了三月

请将其打制成棺木

让那些死在半路的人

能够衣锦还乡

空城

飘满梧桐叶的小街道,除了落叶,

都是空的。酒馆外稀疏的行人,

手放在口袋里,

他的口袋是空的。

他曾捕捉一只鸟,白头翁,

一生的白头也是空的。

他的香烟,香烟里的回忆是空的。

他住在哪里,哪里就是空城。

一城的风雨,是空的。

抱山湖

湖中有只小兽在雨中跃出。

一个算命的瞎子,

第三次经过湖边,消失了。

化作一朵莲花,或者蚂蚱。

投湖的人担心云朵会被淹死,

清晨,湖边的雾气,

是云朵的魂魄。很多次,

我抱着绝望的湖水一起哭。

很多次,我沉入水底,

打铁、种菜、隐居,吐一串串泡沫。

国度

一个拖拉机手死了,

一场雨刚刚下过。

他的女儿头顶白布,

小声地哭泣。

他的拖拉机生着铁锈,

停在路旁。

那一年稻田停满麻雀,

少年萌发爱情。

野柿渐渐腐烂、坠落。

一个拖拉机手死了,

他的房屋仍然骑着垂头丧气的炊烟。

诗人简介:



陈巨飞,1982年生于安徽六安,现居北京。中国作协会员,安徽省作协诗歌专委会委员,安徽文学院第四届签约作家。河畔诗社发起人、首任社长,参加第八届全国青创会、第34届青春诗会、第九届十月诗会,曾获安徽诗歌奖、李杜诗歌奖等,著有诗集《清风起》。

闫今的诗

褐藻门

他推测房门之内是冷水性种类的海带目-群,被胆怯

压制的勇气突然反扑,穿过积满往事、与他毫不相干的

仿佛幽冥的旅馆中庭。他打算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请求:

“指引我找到戒备海带的缺口,让我取下你身上闪动着

探照灯光的鱼鳞,我抚摸你,它们就从你明亮的肢体上

反复落下,一种充满激情的无限填充的落下。”

光影里的大卫素描

窗闩用它充满粘性的触手拦截食物-肥鱼的白肚皮

在闪电中-频繁的闪电狼藉。不像那神智健全的人被

拦在通往风暴眼的层层关卡之外,他这只无毛怪畅行

无阻-同时投下海火山状的阴影和能杀死哨兵的心跳。

他转动头颅,情景构建的基柱就随之偏移,各灰度的

图形遮罩在他的鼻梁上滑动-好像有神明为他打光。

老苹果罐头的酸味

砖墙崩裂垮塌,老苹果罐头泄露出诱人胃疼的酸味。

他呼吸这发麻的沾满绒毯的雾气时,仿佛病情发作的

哮喘患者,完全依赖气管舒张剂求生,一旦症状缓解,

几乎是肢体反应的终结。突发性胸闷到临近失明的

状态过渡-气促,因光以底漆乳液的质感浇灌而陷入

喘息,蛮力在他身体的曲面上均匀地悬浮式附着。

对“蛮力附着”的扩充

向大卫屏息压制的欲望自荐,尖牙磕破油桃的涩皮,

或手指从罐头里抽出来,迅速淋湿他的肩膀。升调,

几乎到了发狂的顶点,阻断球-搅在鸡蛋清里的蛮力。

油桃和手指密切关联着:如果大卫的受光面是幻觉,

那么女俘欢乐的长夜也是,她跟在理智后头蹒跚,

只为饮满舌的苦汁是,为了两虚寸的慰藉淹死也是。

镜中:调香师大卫

她自食身上引诱调香师行凶的气味,然而远不足够,

活体的创造如河的涌流。靠近,迫使她前倾-发掘

用脚趾抓地,抓盥洗室地板的碎砖。抬高她身体的

水位,,再按低肩膀,洗手池于是注满液体的少女-

镜中影像饱胀。当她回身对峙堕落为山羊的大卫,

当她放弃,用止血钳拉出颈部动脉,送到他嘴边止渴

诗人简介:



闫今,98年生于安徽宿州,现居合肥。

林歌的诗

通向新的感受力

从一地到另一地,像一个海绵

吸入新的水滴;新的意象

是否在此间形成?这意象为你带来

新的声音;在异乡,它被称之为

口音,南方口音,某国口音。

某个声音近乎带来你对

一个地点的想象;问路的法国人

声音频率契合听过的欧洲音乐。

当另一种语言被使用,

研究数学公式,

我在想骨头怎么构成骨架;

细小的血管差别微妙,易混淆

如同形容词;最后是重要器官,

提供能量,动词之于一个句子。

日子久了,它就是每日吞咽和吐出的

食物;到逐渐成为呼出的口气,散发的气息。

某个早晨,清理口腔的时候,

芥末般的冲击力,停顿片刻,

新的语言是否带来新的感受力?

囿于既定事物,

被冲击,如同重新校正的方向盘。

或者是平面镜变成棱镜,每个角度

都预示一种可能性。

内心探索

你只是需要往内心观看,探索

这时候,整个世界的喧嚣都隐去

巨大的寂静仿佛吸附而来的尘土

时间变得缓慢。

来自空旷的隧道,空无一人,

风声似是遥远的交谈声

片段似梦境,无序地呈现

逐渐指向一个圆形的中心。

虚无中浮现的词语

既是结束,也是所有的总和。

词语发出玻璃般的清脆声,

冰凉并且脆弱易碎。

他们被限制,囚禁仿佛一个倒影;

他们被过度使用,一个磨损的牙刷;

他们改变自身,敏感词面对审查;

他们和瓷器发音一样,在阴影中破碎。

有些人使用来自另一种语言的

句序,来获取新鲜的语感。

谁会不喜欢来自遥远方言的

奇异声音呢?

把这些声音混合吧,

像一个耳边回放的交响乐曲,

像转换不同的电台频道,

像一个小世界。

你,听者,试图保留其中的一点

置于你新编织的声音地图之中

形成新的意象。

生活在别处

如同乔治·莫兰迪,他一生只画

一排眼神相近的瓶子,我每隔一小时

拍一张窗外天空的照片。

早晨五点钟时,天空是蓝灰色;

路灯昏暗而冷凄。

蓝绿色逐渐变成

蔚蓝色;紫色加入。

夜晚,天空被撕开,一个白色的开口。

一些直升机,嗡嗡声。

不真实。活着就是漂流,像一个板块。

我是一个地理学家;我用相机测量

天空。

不真实的日子里,天空使一切真实。

午夜,黑暗埋藏了一切。

城市迷宫

漫步街头,带来绝佳的体验感

心是站立行走的四肢,欢脱

探访一座座小花园,

失足掉入颜色的纷乱之中

脚尖无意触碰到一截树枝,顺着脉络

找到根须,来自地下的动脉管,随时能

喷出一片叶子,一个树,一片森林

地下世界映射着眼前的建筑图景;

宽阔的门廊,它的尖顶通向可能的峰顶

你也无从揣测一块砖是否有五百年历史

垃圾分类作为一门知识,让你同样困惑,

进入有序的生活,精准似生物钟

而你的城市在烟雾笼罩下,不断变换着面目

每个城市都是一片落叶,有着不同的纹理

甚至泥土都散发不同的气味,干砂味的,

热带的城市,金黄的阳光刺伤眼鼻;

鱼腥味的,海岸线侵袭城市的记忆

也必会有一条河流穿过城市,光和影

穿梭其间,两岸的一切都活跃于湖底

诗人的河流已经写完,而城市的河流一直

川流不息,仿佛从未经历过生活。

埃克塞特的雪

雪,是需要你重新检查的一个事物

它融化在幼小的手心

并留下水的印痕

它是书本上一个引你探索的词语

冰凉的,透明的,冷得渗入末梢

它是嵌入名字中的一枚纽扣

时而常见,时而陌生

你的异国朋友认为它读音奇特

反复练习,一脸咀嚼芥末的神色

它是一场盛大的宴会

所有与会人员都双脚湿漉

携带一朵霜花赴宴

他们谈论天气,谈论雪的记忆

它是一个个人的独白

白色覆盖的话语

天地间,只有你和它

它是螺旋形的下坠

片状进入眼帘,水滴状触碰地面

一点点建构温暖的记忆

直至深陷其中,模糊日常的边界

它是你俯瞰大地

感叹人间美好时,

随手蘸取的

一滴

诗人简介:



林歌,安徽合肥人,1988年12月出生,毕业于英国埃克塞特大学;2010年开始写诗,有诗歌作品发表于《十月》,《青春》,《青年诗歌年鉴》,安徽电台“1036夜动听”栏目等刊物;双语写作者;现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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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获骆宾王青年文艺奖,《青年诗人》(全国十佳诗刊)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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