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诗二首
诗人的早餐
周川
如果实在累了，扛不动了
就找个没人的地方
比如山上，比如湖边
或者是深夜无人的街上
大喊几声：去t m
记住——
千万不要喝酒，也不要多喊
就几声，几声就可以了
没人的地方，不一定没有眼睛
千万别让暗处的东西跟上，然后
溜回家躺在床上，开始烙大饼
哦，梦里才是咸鱼翻身
天亮时，你又可以
省下一顿早餐，接个电话
你对电话那头说：放心
我刚吃过早餐——咸鱼就大饼
窗外，早起的鸟儿
一个比一个叫得欢
你给卖早点的老板
读了这首诗，问他
能不能换个肉夹馍
老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然后
看着你狼吞虎咽
老板转过身去
转得很慢、很慢
远行
周川
远行
并不是为了追寻远方
我不能确定远方有什么
远行是为了逃离
我能确定的
是脚下……
哦，我不是一株青莲
我也不确定能走多远
但是
走——
是我最后的反抗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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