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清明

一葉浮萍

那一年。凄冷的病房
四张床，每张都伴着揪心的
眼神。穿梭在每个床头的白
跟天花板调配得一个颜色

当黎明的黑压制住白色
模糊中，我也分辨不出
生活尚存的颜色

凄冷的白，渗透忐忑呢喃
而那缟素来得太突兀
寒号鸟哀叫，所有控诉
都指向那一年记忆的白

就像一个人突然死去
卸下所有病痛。那么自然
而每年的清明，想必
沉痛跟路一样的泥泞

雪一场接一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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