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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等23日冠军作品时,正在看诗人、评论家百定安的《诗人杰克.吉尔伯特访谈读札》。里面提到“诗歌是一种不自然的艺术”,用在荆溪的《庄子赋》上蛮贴切的,仿佛量身定做的。乍一看这个题目,觉得作者胆子够肥的,克罗齐说:“要想理解但丁, 就必须把自己提高到但丁的水平。”我知道鲁迅、石涛、魏晋的风流才子、李白、苏轼没有提高到庄子的水平,但不知道荆溪提高到庄子的水平没有。不少谋略家、军事家高卧隆中,放言战国七雄,天下三分,厉害得不得了,却连一个莫迪一个蔡大嫂都搞不定。高大上的话题并不能让作品本身高大上,往往适得其反。但这首诗能从众多作品中脱颖而出,自有其“不自然”的妙处:首先作者让庄子略施缩身法进入鲁迅等人的骨子里,出来时还顺手牵羊带出鲁迅等人骨髓和血丝,这是第一个妙处。接着这样的多个满血复活的庄子“自栎木穿过/岩石,直立的天空的尖顶”,特技镜头处理过的“不自然的”人穿过栎木,接着又穿过岩石,也不知从岩石里穿出来了没有,或许穿出来了,站在岩石这一“直立的天空的尖顶”之上,或许化为岩石,变成高山,成为天空的尖顶。“道未始有封”(庄子语),即“道”是无界限差别的,亦即“边界的脱解”。这是第二个妙处,虚实相生之妙,陌生化之妙,霸气地让读者无条件地成为“想象的受众”,轻轻松松完成了一次造山运动,悄无声息出了一期封神榜。第三个妙处是“我坐在石上看书”“我坐在栎木间看石”,这几乎等同于坐在庄子和鲁迅们的身上看书了,坐在庄子和鲁迅们的身边近距离看庄子和鲁迅们了,此等气魄和胸襟,也只有牛顿在《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里有过那么一回,牛顿也只敢颤巍巍地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牛掰,荆溪,数你最牛。庄子也只“天道无为”,荆溪奋发有为。第四个妙处是时间上的穿越,穿越了两千四百年,穿越了空间穿越时间。虽然没有点出“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庄子语),作者已然站在天道的环中和人生边上来反思人生了。帕斯说:“一个人唯有感受了摧毁语言或创造另一种语言的诱惑,体验了无涵义的魅力,体验了无法表达的涵义的同样可怕的魅力之后,他方成为一个诗人。”我找到一个例证。
——梅雨(诗人、评论家,世界诗歌网评论频道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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