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洞
文／接受命运馈赠
铜壶和原野，互为诠释唯心的成因。
土地革命时期的界桩，昏晓已定。
而溺水者，抱住的
身躯，已在高丘之地。踏来踏往
足上有布，有血迹，火沫。
他们来自哪里？甚或敌对阵营
流浪，一种笃信的学说。
他们的前面，后面，长蛇阵中间，
有明枪暗箭。他们不怕死。
为了节省子弹，
在墙根下等敌人攻打得再近一些；
一片树叶里就有一双眼睛。
一面照壁就是一幅胸膛。
密密麻麻的子弹。在于墙的土层内，
久久不歇而保持射杀共和的力度。
他们，大概率是要还击的。
（包括懒得还击）不得不还击时，
界桩已被打成千疮百孔。
我以衣襟擦亮铜壶。
通辽，圩庄，兴隆，四平，大虎山，塔山，营口一带的
原野上，溪流纵横，磨盘似兽。
觉者如出水芙蓉，坦白：
我是后平均主义时期刨腹而生的，
我路过，弹洞似丁子，苍蝇，麻线，
直至真实事物消失。我已
找不到尚可拴狗的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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