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铺献诗
文／接受命运馈赠
打火石。
笃定潮湿或干燥。
但在某个时刻是神奇的力量。
旱烟锅，和包，菊花般的皱纹
构成同一的舒适度。
转化之以拯救的暴力。遥远的没落。
打火石就着雪，擦出光芒。
万里之外写生者，琴手，巫师，朝这边赶来。
土豆成熟。沿土地裂隙去抚摸，
就是火焰。
淀粉的光芒同样照亮少年额头。以苍老为美。
以残缺树立鞭挞。
切割迷宫般祭祖堂，为神秘灯谜仍需打火石，
凑近胡茬如锥的嘴唇。山谷升起
晨雾。给村庄让一条路。
给一匹无色的马，
一枚银币，
一对私奔的爱情，让一条路。
同时，万物换季恒定的在劫之躯
燃起篝火。
抽烟。喝酒。惊叹女人。
深夜土墙根。赤祼的一群姊妹，
举荧为号。淡忘时光返归。她们
撷取九月的青稞，
以肉体的热力酿作苦烈之酒。
珍藏取火之石而惯于摸索黑暗中的生灵。
石崖上的鞭哨，算柔软的一种。
黑夜跳动的小火舌，也是光芒的一种。
荒芜是荒芜的前因后果；
我们这些人，站起来，恶梦中睁开眼睛，
逃亡在此不再逃亡。迁徙
遵循着空白的绿茵，饱满的血性。
是死者宣言。是粮食。是姻缘。
地主将干枯植物收拢起来，
腐尸味却明丽透越远古的草洞内，
打火石，一下，两下，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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