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纯善与邪恶

卞云飞


这是“夜幕低垂”下，诗人描写底层人群现实生活的画面。诗中的主角黎晓朵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小女孩，正如许许多多底层家庭里的女孩子一样，她珍爱她的小发卡，喜欢堆雪人。然而诗人以她“挑起破门帘”看见“刚堆的雪人/鼻子摔碎在地”“修补轮胎的旗子/从中间被风撕开一条口子”等一系列场景呈现了现实生活的贫困与窘境。这一段的视角看是直观，却在细微生动中对读者心理产生了巨大冲击。

第二段“她的父亲，一边为她搓洗/红绒线的帽子”写出了他既当父亲又当娘的慈爱，而“一边盯着来往的车辆”给人以期待生意上门的猜想。可是结尾笔锋急转“这个驼背的男人，刚刚在马路上/撒下一把钉子”，一下子把前面所铺垫出的黎小朵的纯善和令人同情的生活镜像全部打碎——这个驼背的男人原来心地可憎，为了挣钱甚至不择手段，这也正是全诗的看点。同时，成人人性的复杂，与孩子的天真无邪产生了鲜明对比。但因为挣扎在社会底层，因为这个家和黎晓朵，弱势人群里的他又很难认知所谓的道德与人性。在生存与道德（社会现象）之间孰对孰错，是这首诗带给读者的思考。


附：
黎晓朵和她的父亲

小西


夜幕低垂
黎晓朵在用力擦拭，发卡上的星星
每一颗，都比以前明亮
她才蹦跳着起身，挑开破门帘——
雪化了许多，刚堆的雪人
鼻子摔碎在地
路边“修补车胎”的旗子
从中间被风撕开一条口子

她的父亲，一边为她搓洗
红绒线的帽子，一边盯着来往的车辆
这个驼背的男人，刚刚在马路上
撒下一把钉子

卞老师总发不出，代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