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风扑面(组诗)
王凤立
野草
我的思念
象一株株逆来顺受的野草
默默无闻地葡蔔前行
秋起的凉意
梦一样
覆盖在草尖之上
我的文字
也在草尖之上瑟瑟发抖
历经了无数日出
和日落的野草
雨水不止一次地
冲刷着粗糙的面表
它们杂乱地活着
亦如我杂乱的情感和思想
想着它们
从绿到黄的故事
和我渐渐老去的爱情
秋风慢慢掠过
野草无动于衷
我的爱也渐渐凋零
而在秋的另一端
另一个人
在另外一个地方
手握岁月
跚跚而行
我想
那个人是不是和我一样
也在寻找
下一季
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梦回老家
思维里的某一个动作
随袅袅炊烟
拉长了殷殷的念想
许多重新生长出来的旧日阳光
正朝向家的方向
跋山涉水
一些看不见的
摸不着的
都渐渐清晰起来
渐渐鲜活起来
记忆的天空一碧如洗
在这流水的岁月里
我在俯拾我的残缺
越来越明亮的思想照耀着
孤独的夜晚
我不再害怕
沉淀己久的故事
最深的底层
有我童年无法医治的痛
日子瘦如麻杆
我看到我的祖母
就拄着这根麻杆
在老家的秋天里
步履蹒跚
坐在自己的影子上
所有的乡音都能抵达老宅
忆
分开岁月的杂草
你就能辨别出
通往故乡的路
沐着柔柔的乡风
把满腹旧事掏出来
一桩一件
晒给自己
猛然想起一个人
想起一个非常熟悉的动作
还有月光
静静的月光
和一棵高过屋檐的老杏树
昔日的嘻戏余音绕梁
医病救人的大太爷身体可好
旷野辽阔
月影婆娑
轶闻
在一张泛黄的农历上
父亲展示着他对土地的忠诚
阳光划过老墙
也划过父亲的脸
他用执着和勒劳
支撑着每个白天和夜晚
月影下，那些植物们的细语轻谈
只有蹲在地头
抽旱烟袋的父亲
才能听懂
他与土地之间的情感
被田野上的庄稼表现的淋漓尽致
在父亲耕耘的土地上
长满了收获
也长满了情话
那双粗糙的手
抓牢了枯瘦的希望
............
那年的春天
一个月圆的夜晚
我依在母亲的怀里
从屯东老更家飘来的二胡声
穿过世俗的风雨
一直响到天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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