瘤
——残缺的奔驰
零落的心情什么时候能够发芽
难道不能像春天一样再消失
唉 春天前的冬天
真的很苦寒
不知道什么原因
就在树皮上凸出成为疙瘩
吸取着养料
但没有带来生产
不喜欢自己
也引不来别人喜欢
很难看地生活在那儿
破坏了树身的整体美观
路过的人们指责我
树主人也对我愤愤不已
我很想掉下来埋进土里
可命运的纽带却把我牢牢系着
自卑总伴随着贫困成长
在众人的轻视中能学得了什么呢
世间最悲惨者
莫过于一无家境二无所长的一无所有者
什么能量能带我远走高飞呢
我该求助于哪一根救命稻草呢
哪一根稻草能款待颠沛流离者呢
不生产只消化的归宿似乎只有坟墓
外表丑陋 一无所有
自卑的汁水浸透整个身形
病残的身躯在弯曲的小路上蹒跚
看不到明月升起 看不到太阳艳艳
浓雾总惹人惆怅
总给人的视力以严厉的打击
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百安居和太平角呢
可惜前后左右的领地都是秋风萧瑟支离破碎
执着地追寻来到这儿的意义
追寻生活的终极价值
没有脚步可以模仿
只有在漆黑的苦寒中深一脚浅一脚迈进
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空空如也
没有路通向前方
也没有翅膀向远天飞翔
孤独与惆怅似乎是我命定的终生伴侣
为什么我的攀登竟像六月雪
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我苦苦祈求
就不会从天上掉下馅饼
看看前后的路
有谁能像我一样
从光洁的树皮上突出
成为别致的尊容
强风狂暴地吹打树身
而树根在撼摇中也越扎越深
可我飘零的脚步越来越肤浅
竟没有一点深厚蕴藏
穿山过隧道的火车
从出发到终点需要多久
我的脚步已匆匆了许多个年头
什么时候冬季温暖秋天翠绿呢
许多人看着月亮
月亮也照着许多人
从面色苍虚中
照出了内心的紊乱
镌刻诗园需要多久
青春又是怎样消失了
那望月的目光到何处去了
月亮又照着哪里的小楼
既然不能从正途登上峰顶
就该变换成别异的模样
从生活的水面钻出
构筑一个暖心的小岛
水里面应该有些内容
紫鱼吐出鲜花墨鱼吐出墨宝
不然古代的硬汉子
怎会跳进江心寻找精魂
改革的失败者
乘坐在贬谪的链条上
肉身上浇上沸油
自己也就成为别人的美餐
从古人类进化到天安门
究竟流失了多少豪杰
江水溅起的浪花还未消失
屠刀就已经砍下了聪明的脑袋
广袤大地上奔驰的小车
盛载着何样的智慧
永远都是两三人开路
其余人踏着前行
苦涩的汗水风起云涌般奔来
烧灼着我的双眼
什么时候沟壑才能填平
隆起高高的山岳
烟充满全身
心感觉不到呛胀
灯静静地亮着
我也静静地坐着
自卑的汗水浇灌全身
每个毛孔都散发自卑的汗液
倒淌河永不流回
昨日的幸福永不享受
该追求什么呢
用怎样的方式追求呢
悲天悯人的心
究竟燃烧到什么模样
破车在寒风中瑟瑟独行
你拒绝春节
鞭炮的轰响炸聋你的感受
你只享受后辈人的热闹
苦痛麻木了向外的意识
劳累扼杀了锐气
随缘的心
越来越沉重
困似五指山下的身体
只不过
头发上没长野草
耳朵里没有虫子安巢
肩膀上沉睡着两座山
山顶上盛开着春天的雪花
刀割了连心的肉
青冰上开不出牡丹
生活
该用怎样的双手种植
劳作
要用怎样的嘴唇述说
燃烧的是天空
不是我的心脏
土地肥沃还需要多久
什么时候才让我在暖暖的被窝中喜乐洋洋
千万条努力
化成的应该是汪洋巨河
端起的每碗水中
灌注的全是异乡的苦痛
休息的是我的兄弟
只有我还在默默耕耘
我本应该成为清贫的乡村教师
不幸却做了流浪的打工者
不是我生错了地方
就是造物主的智力有了障碍
在这个清贫的世界里
人人都患上了智力贫血
晴朗的夜空中
燃烧的是星星
不燃烧的
却是我的眼睛
受伤的是我的心灵
不是我
但我常常做了心灵的俘虏
只因为我手中无力
我也是一具有生命的躯壳呀
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刀刃砍向我
为什么没有一顶荷叶
滤去我心头的霜雪
暗百合
只在黑夜里开放
只有夜的沉思者
才欣赏他的美姿
蛰伏的思想转醒
麻木的神经复活
六年的阴郁之路
可否有贫寒而深刻的收获
生活的巨轮把我们碾碎在脚下
可我们还要收集碎片生活
画不了完整的图
只有在残图上奔驰
2008年2月25日——3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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