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
文/山人潘以默
是的，春天需要用上你的身体
在穴窍中激荡
——不可目睹
如同田野既已承诺
等待耕作
是山中充盈的风看到
而在我的窗台，一丛菖蒲
仍有那虚幻的泉响
怎样去准备，不为谁留下的呼唤
在夜色里宣布
这里，接引是一种痛苦
也许是飞鸟
掌握不好归来的速度
划向更远的山梁
承认不是为你而来
是为一切而在
但山顶上泻下昨夜的月光
搅扰了江水
那些美且善歌，举杯的良友呢
以先行于自身的腐骨
在何处达曙
那扇门，只能从空中打开
力的纯粹
先给贫血者带来晕眩
—— 我再次仰望
一种生命的回流，从未间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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