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的人

那只鸟
是风
闪电
是风
于是，他认定

赶鸟的长鞭，驱赶乌云的长臂
来源于同一个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赶鸟
为什么驱赶四季的雨水
他的脑海里常常出现一些
莫名的闪电
他因此而懊恼。而愤怒。而激动。而快乐得发抖

布匹上的星云。雨幕里的流星
莫不是那个神秘的人在驱赶
他甩动的长鞭
抽打得天空魂飞魄散
也抽打得遍地花容，失色

他又轻轻甩动了一鞭
那鞭梢如弦外之音，掠过鼻尖
这一次
他看见一只雌性的鸟
倘佯，风的牧场
电流。火花。从他的每一根疯狂颤栗的神经
奔跑

方先锋 发表于 2021-11-1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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