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鱼市里买回,放在刀俎上
五花大绑,直到它动弹不得,我拿起菜刀
试图开膛破肚。杀鱼,不是拿个锤子一锤定音
而是往胸膛里用刀慢慢地剖开。
欣赏鱼的垂死挣扎,尾巴向上翘三下,向下翘两下
然后直挺挺地躺着,任由我大胆操作
把鱼肚瓣开,把五脏六腑取出来,端上一瓢清水
清洗里面的血液,那些红色,鱼的一个小时代很精彩
剩下的工序,是砍下鱼头,把鱼身大卸八块
放入一个大碗。我在想着要把它做成一道什么菜
比如酸汤鱼,适合在夏天的傍晚下肚
比如油炸鱼,沾上酱水,脆香的感觉游遍全身
想吃鱼肉的人很多,但要符合胃口的菜却很少
上乘的炒作,走进鱼家饭店的人趋之若鹜
那一桌一桌的鱼菜,每个动了筷子的人都说好
喝酒的,吸烟的,痞子,教师,流氓,公务员
推杯换盏,似乎一生中从未吃过鱼
看他们鬼哭狼嚎,看我们时代的精英一个个垮掉
我杀鱼都杀到了手软。从一场梦开始
杀鱼的游戏就到了最尖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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