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的叶子（外三首）

要摘豆蔻梢头的柳叶儿
吹口哨，最好到空旷的
草地上、田野上
我不骗你，这样的叶子最通人性
说话最好听。本来
它们准备自己剪断脐带
飞一次，就把一生的话都说完了
我们几个偏不，争着抢着
接生一个又一个孩子
可能这就是产房里传出
婴儿的啼哭声
人们欢呼雀跃的原因


夜是一颗蛋

一颗蛋卧在鸡窝
我的鼾声，不小心
磕破弹壳
光，打碎一地阳间


画廊

一棵树躺在手术台上
一棵树
勃起。一幅油画
不清不白的
悬挂白墙中央，一眼
我就知道
夏天完了。画廊尽头轻启朱唇
仿佛挑选口红的色号


我在一个巨大的子宫里

心脏模拟功能正常，器官健全
四肢发育协调
适应晴天、风雪，各类气候
能感受光、实物，喜乐和疼痛
照镜子，早晚做两次彩超
写几个汉字，做伸展运动
刺激神经元活性生长
眺望太阳，匍匐于四野
吸收钙元素与维生素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
我的身体脱离了母体，出生在
一个巨大的子宫里
不曾想，二次怀胎近四十年

会说话的叶子（外三首）

要摘豆蔻梢头的柳叶儿
吹口哨，最好到空旷的
草地上、田野上
我不骗你，这样的叶子最通人性
说话最好听。本来
它们准备自己剪断脐带
飞一次，就把一生的话都说完了
我们几个偏不，争着抢着
接生一个又一个孩子
可能这就是产房里传出
婴儿的啼哭声
人们欢呼雀跃的原因


夜是一颗蛋

一颗蛋卧在鸡窝
我的鼾声，不小心
磕破弹壳
光，打碎一地阳间


画廊

一棵树躺在手术台上
一棵树
勃起。一幅油画
不清不白的
悬挂白墙中央，一眼
我就知道
夏天完了。画廊尽头轻启朱唇
仿佛挑选口红的色号


我在一个巨大的子宫里

心脏模拟功能正常，器官健全
四肢发育协调
适应晴天、风雪，各类气候
能感受光、实物，喜乐和疼痛
照镜子，早晚做两次彩超
写几个汉字，做伸展运动
刺激神经元活性生长
眺望太阳，匍匐于四野
吸收钙元素与维生素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
我的身体脱离了母体，出生在
一个巨大的子宫里
不曾想，二次怀胎近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