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鸟
宋世平
观察到笨鸟都是后飞。
水面是个魔镜，天空就在水里
鸟并不贸然飞越湖面
除非鸥和鹰类；麻雀顺风才行
那两只灰喜鹊显然很笨
炸声响起时，它们慌张地跳到另一树上……
并不为乌鸦担心
它们离箭般已到湖心，似乎还在
挑衅猎人；乌鸦总有命运的另一面
省略麻雀踉跄细节；这个湖名叫长湖
待林子静谧，见是农业别动队员放炮仗
拿冲天炮的头儿戏谑地瞄准我
他知道我没翅膀；比笨鸟更笨
若大林子，什么鸟都没了；天显得低级
凤凰村翻晒作物的稻场上
突然发现两只笨鸟很隐私；古铜色
黑喙，兀短，一只埋伏在场外
另一只瞅准机会衔着秕物喂它
所谓瞅准的机会，或是那几个翻晒禾草的人
故意放松警惕，或是村级制度很核心
或顽劣的别动队的火力还没赶来
湖面依旧宽阔，俩麻雀已很疲惫
其它的鸟终究把水中天当成归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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