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鸦,雀无声》
初读开首,真以为是个故事闲谈。乌鸦不过是乌鸦,阿兹猫也是熟知的符号。读着读着,味道不一样了。乌鸦从迪士尼小镇飞出来,飞到了我们身边,落地为那些可爱的吃饱饭没事闲餐张长李短的街坊。跟着想起鲁迅冷峻笔下祥林嫂遭遇的刀子嘴们。
白头鵯是种常见的小鸟。头上有片白,身上淡翠。有些小巧可爱而不华丽。白头,好像是寡妇带着孝,有一种凛然的霜寒感。又像是生活重压之下忧愁积聚的象征。
乌鸦们终于动手了,大脑袋,好像充满智慧,说的不过是最多口水的闲话。毛最长的更加露骨,自己毛最长、穿得最暖,却出口十分寒冷,刮人骨头般针刺刀刮。眼睛最黑的,没有话语,
只有吞噬的欲望和叫声,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看到这,不觉为这对母女担忧了。可是,小白头鵯又发现阿兹猫也盯了上来。
乌鸦是等着抢肉吃的鸟。她们恶毒的啊啊声响起在黑夜,好像敲起了可怕的丧钟。而猫是真正的掠食者,已经登场……
看到这里,心里充满了紧张和未知。
读完这首诗,忽然发现人世的寒冷与凶险依然真实存在于我们的周围。细心的读者,你和我一起感受到了吗?
2016年4月29日于涤斋
《鸦,雀无声》/冷凝落
从前,有一座迪斯尼小镇
小镇里生活着一群乌鸦
和一只阿兹猫。有一天
傍晚,乌鸦们结着队集散在路口
啊……啊……啊
大声啼笑着小镇里的鲜年旧事
此时,202的白头鹎母女从路口经过
脑门最大的那只乌鸦说:这女人是寡妇
啊……啊……啊
羽毛最长的那只乌鸦说:这小孩没有爸爸
啊……啊……啊
白头鹎紧拉着小白头鹎加快脚步
眼睛最黑的那只乌鸦扭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们
就像盯了块绿幽幽的肥肉
啊……啊……啊
小白头鹎拉了拉妈妈的衣袖
妈妈,那只猫也扭头盯着我们呢
《梦系列之四》读评
写梦的难度是熟知的。梦本身在不断转借、组合、分拆出熟知的意义,从而呈现出迷离和雾幻。梦无逻辑,物象与指向间无关联性,指向的多义与模糊,都使得描摹梦成为一件非常艰辛的事情。
读到《梦四》的时候,我有些惊讶,惊讶于这个梦传递给我强光的吞噬感。白,是这首梦的主色调,这个白不是雾,而是一种灿然到让人失视的状态。我试图解读这个梦给我带来的阅读颤动。
梦中的“他”,是“听说的爱人”,诗人被告知,带着一种蒙昧的接受,让人想到一个久已忘记“爱人”这个词的人,在梦中被告知,那种状态必定是懵然未醒的。“他”在轻飘飘的家里,在全部的白色里,当然从色调上,你不可能看清“他”,“他”和背景融为一体,如同一枚剪纸。这时,我还没有触摸到“他”的存在,或者说,他的重量。接着出现了一个细部特写:“他的右腿裹着厚重的白色”,那是一个膨胀变形的局部吧,一个受伤的局部吧,好像我要将其定格为石膏。然而,不那么简单。诗人写道“他说那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带着”,诗人再次被命名,被宣布为那个部分赋予的意义,这也值得引起注意,诗人到这一直是被动的。在被告知为诗人爱人的“他”眼中,诗人是“他”受伤的右腿,这意味着什么呢?“他”“这么多年一直带着”,无法痊愈的是什么呢?这些问题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诗人是“他”心痛的一部分,还是受伤的一部分?那么这个爱人开始产生关联和重量,让我开始意识到“他”将具有真实性,这个真实应当是具有过往的真实。于是,诗人也觉得“他”是真实的,“走近他”必然发生。然后,诗人却如同走入了一面白色的墙,整个融化了、失视了。当诗人被动时,“他”存在,诗人主动走近,却失视了,这个白最后成为空白!看到这里,难免扼腕叹息,诗人离“他”――爱人,如此之近,却在走近时失视了,甚至被吞噬而失我。
那么,诗人潜意识里的爱人是什么呢?我认为是一个不可及的理想,一片耀眼灿然的白,一条右腿哑然状呻吟的白,把诗人作为肉体无法痊愈的疼痛一样宝贝的白,像诗人心中的一束光,寄寓着诗人的理想。
或为误读,但我希望诗人有一天走近白的时候,握住白的全部温暖!
2015年11月23日夜雨于涤斋
《梦系列之四》/冷凝落
听说那是我的爱人。见到他的时候
氢气球是白色的
屋子是白色的
床是白色的
他是白色的
他的右腿裹着厚重的白色
他说那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带着
不离身。走近他的时候
我的脚开始发白
然后是我的小腿 我的腰
我的整个身体渐渐发白
突然,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谈女性诗歌诗意的构成》
昨儿看到一个文本《卸妆》,很感兴趣,决定懒驴伸腿说几句,以记阅读兴味。
卸妆是女性的一个日常生活行为,也是一种私密行为。而一个女性在日复一日的镜中取下尘世的装点,回复质朴与素颜,之中势必日久而发生着精神的洗练。而正是这个主题在生发着女性诗歌特有的诗意。诗的开句写到“摘下黑色的指环”。黑色与指环象征着逝去的爱,一种祭奠与封存。而卸妆的开首第一个动作是卸下它,意味着诗人在沉睡之前需要放下沉重的情愫。而另一方面,想及诗人醒来戴上它,坚守着一种深刻的固持。接着是“银色手链”,银色是纯洁的,折射出纯洁的心境,色调也在由凝重减淡。接着是活泼造型的“苹果”型耳钉,看到了女人生动可爱的内心。而“蓝色发圈”在色调上进一步活跃化,同时也是理智而不乏安静。再下去是“长尾裙摆”,那种青春的律动与摇曳感。这些之后,是“棉布鞋”,柔软地行走于尘世的步履,与凝重的“黑色指环”相对比,形成了一种丰富的内心呈现。内心的凝重与触碰尘世的淡然轻柔,仿佛一个受创者对于尘世的一种爱的态度。最后摘下香奈儿眼镜,诗人镜中的自我已经幻化,在如羽毛的睫眸中闪烁的究竟是泪还是水一样的眼光!看完这首诗,有一种激动,因为这个文本让我读到了某种灵魂的呼吸,感谢她使我获得了一次诗意的阅读翱翔。
2014年9月于涤斋
《卸妆》/冷凝落
摘下黑色指环
摘下银制手链
摘下苹果耳钉
摘下蓝色发圈
摘下长尾裙摆
摘下棉布鞋
最后
摘去chanel
在落地镜里
有羽毛张开翅膀
闪烁着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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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别默默的看了,快登录帮我点评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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