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

不再注意月光、蝉语、灯的红酒
不再拿淡盐水浸泡苦瓜
除去沁苦，不再挑剔粗纤维
无由地喜欢起一杯夜色苦咖啡

忆及昔日瓜架下，一张红脸
出没于绒毛闪烁的绿叶间
像是太阳着色笔粗心颤抖
你油画的眉目，迅捷掩面而过

想说的未出口，我由此落下病根
尝遍尘世辛苦，这一夜
每一夜，咖啡漫过肺腑

安慰的翅羽，覆盖，又轻飏
把这个旧疾抚弄得
如晴空天际，温柔的闪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