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架床上散落着无法消解的困顿和疲软
贴着黄昏
他们平躺、侧卧、斜倚,像是为了安放
体内不规则的病。让药液,这冰凉在身里
再流成一条河,去奔涌
获取年轻时的力量绕那些弯道
白色的被单,掩着瘦削的呼吸
如一层雪,吸收着单薄躯壳内的温度
你可能会把这种场景,想象成一地荒芜
像冬野里的残石,接受北风擦过
他们额头露出一片废墟和许多的往事
正在倒塌的胶片,在他们的心中,透过眼神
投射出从一片丰硕的田野出发的臂膀
一直到孤独的荒野
败落成床单上黝黑的脸庞
心中的声音就是室外的寒风
呼喊自己的名字,让名字也露出血脉
植入支架
这些老头,和我父亲一样苍老
白光一靠近,就暗淡下来
他们很少交流,他们的语言长在庄稼上
他们只用咳嗽声引起
另一个咳嗽,用药粒支出痛的微笑
谢名健,湖南省诗歌学会会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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