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呼喊权
龙滩渔翁
三十五年堆就的铁锈里
住着一个词。即便时时打磨
它的冰凉，已让我发不出声
这个词－－叫妈妈
妈妈、妈妈……
别人可以挥霍的称谓
在我任性14年后，所有承载你的纸，像极了当年覆盖灵柩的丧布
妈妈是我从乳汁里长出的
第一颗人生乳牙
是襁褓和怀抱罗织的母爱
钙化堆积成的高度
与春晖、大海用脐带链接的内涵里延展的宽度
也是从我的字典里走到墙上
用黑纱装裱的，一架停摆的
年轻钟表
虽然时常施舍我呼唤的梦
只是一滴躺在枕边的眼泪
但这张画饼足以充饥
写妈妈的笔越来越锋利
每次挑开的记忆
是匕首狠心刻出的一根
和妈妈感应的神经
我无法控制或治愈
瘾君子一样的耳朵
总在大街、商场、乡村，哪怕是荧屏
无论是大人、老人、小孩，甚至是羊羔咩咩的叫声
都被它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吞噬
害怕妈妈在空气中走失
我像个流浪者
连乞求的目光都一无所有
妈妈走的匆忙
连“答应”都忘记留下
让我在以后的生活里
失去了呼喊权
2021年1月14日夜
龙滩渔翁，原名:张志，军队转业干部，现供职于政府部门。热爱诗词，常有发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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