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灰衣,在
慢慢增厚,暗红的火
在胸口爆出最后一粒轻微的“哔卜”声
随长脚的青烟
遁入,空阔坚硬的寂寞
木炭的生命,始于
放纵的燃烧,亦无悔于一种毁灭的激情
在夜的黑,以
血红的心,与冷夜对峙
绽放,忠实温暖的花朵
尽管,它
会熄灭,会死去……
《春天暮歌》
口袋里,粮食
不多了。我以慷慨,抑或以挥霍的名义
向长尾巴的青鸟
换取最后的歌声,换取
那些被时间磨洗出来的,哀哀的哭泣
路上,无垠的麦田
又发青了,风
也是绿的,一簇油菜花在春天的田垄上
开得很煽情
此刻,一只老蜜蜂
激动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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